“宁大人此言差矣。”
宁进的刚落,不认同的声音便立马接着出来了,顺着声音望去,却是一个中年官员。
这个人他认识,刑部侍郎陈丰,太子的人。
“哦,不知陈大人有何见教?”
宁进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陈丰拱手问道。
他知道对方这么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因为自己刚才不声不响的捅了太子一刀,心里气不过,想要报复回来罢了。
还真是够小家子气的啊!
宁进心中冷笑,就这样的气度,又有何资格继承大统?
二殿下在怎么不如,至少他气量宽宏,识人善用,怎么比,都比太子要强一百倍…………好吧,编不下去了,说白了,就是老二比较憨,好糊弄,真要是能把老二捧上那个宝座的话…………到时候,指不定也会达到当年玄侯的那个高度。
玄侯啊…………自古至今,除了这位,又有谁能够已国为封号?
对于宁进心底的弯弯绕绕,孙丰自然是不知晓的,当然,就算是知道了,顶多也就是嗤笑着喷他一句痴人说梦。
真以为你家主子和太子殿下斗的有来有回就真有机会继承大统了?
开什么玩笑?
那可是太子啊,皇帝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只要他没有犯什么天理难容的大错,就算是皇帝想废他,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至于周广会不会犯什么大错…………呵呵,有他们这帮老油条看着,又能出什么大错?
“宁大人,这老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若是那江南官员真的干干净净的话,又怎么会有这等奏折递交到陛下的手中?
若江南官员真的内心就科举一事中弄虚作假,又怎会有这等传言?”
“陈大人,科举舞弊之事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若是朝廷只凭一份不知真假的奏折就判江南官员的罪,未免有些让人寒心…………”
“宁大人这话说的徐某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只凭一份不知真假的奏折就判罪?
陈大人的意思明明就是说要彻查此事,并没有说什么要立刻判其罪责。
到是宁大人,这事如今还没有个章程呢,宁大人就口口声声的说这奏折所诉子虚乌有,笃定江南官员无罪…………啧啧啧,宁大人如此拼尽心思的为江南官员脱罪…………莫不是收了什么好处?亦或者是这江南科举舞弊一事中本就有宁大人的参与?”
“竖子,安敢血口喷人,老夫和你拼了……”
……
……
一时间,整个养心殿鸡飞狗跳。
赫然与之前饷银被劫江南水灾的场景成了两个极端。
涉及到了内斗,各方势力皆是争先恐后,各显神通,。
当然,尽管闹的热腾,但全都是各个文官之间的别嘴上,殿中的武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冷眼看戏,没有一个有下场的意思。
听着台下百官的争吵,周君青尽管有些头疼烦躁,可却并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揉了揉眉心,开始不动声色的观察起了台下中官员的反应。
比如说这个在说话之前看了谁一眼,那个在说话的时候被谁看了一眼便立马缩回去不吱声,哪几个合伙对付另外几个…………
仅仅是这一场常见至极的扯嘴皮,周君青便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尤其是在看到朝中近乎六成的文官都站在太子周广的身后为其摇旗呐喊的时候,周君青的眼眸闪过一抹幽光。
要知道,老二和老五可是有着自己的支持的,甚至自己之前为了帮老二和老五能够在朝中拥有将周广逼到墙角的势力可没少亲自下场拉偏架。
可即便如此,即便自己已经给了老二和老五不少的帮助,结果真到了紧要关头,两人合力都斗不过太子?
既然在朝中有着如此的势力,,为何之前却要表现那般窘迫?
这是在给谁演?这是要骗谁?这是想要干什么?
看着周广的目光中,不自觉的带着丝丝冷意,脑海中,也回想起了昨夜齐舒婉不经意间与自己所说的话。
年前的时候府里总是会采办大量的生活用品,每次都是在深夜的时候一车一车偷偷的拉进府,有一次妾身好奇去问太子殿下,结果太子大发雷霆把妾身好一阵的训斥…………不会记错的,那是妾身自进太子府后唯一的一次被太子殿下重声训斥,所以印象很深刻…………唔,车里装的具体是什么,妾身并不知道,因为他每辆车上都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妾身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东西…………车上装的东西应该很重,妾身看到有好几个下人一块推都推的特别的艰难…………
周广,朕的好儿子,看来朕对你的关注实在是太少了呀!
周君青内心冷笑。
至于为什么齐舒婉和他在一块的时候会提到太子…………这不就和我厉害还是你男朋友厉害一个道理么。
不提周君青内心的警惕,周广此刻也是极其的懵逼,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说实话,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人支持自己。
看着一个又一个站出来为自己撑场子的官员,周广的心里,简直是谜到了极点。
要知道,这些人里面,可有不少人都是之前自己极力拉拢却根本就不鸟自己的硬骨头,结果现在却是成了自己的铁杆?
什么情况?
周广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目光不自觉的移向了郑瀚杰,偏偏这个时候,一直都跟个木头人一样的郑瀚杰似乎是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