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淮身子僵住。
他转身看着这个浑身冷唳的清瘦小姑娘,一直被他埋在心底藏的很好的酸涩全部化成利刃,穿透了四肢百骸。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把人揽进自己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停呢喃着,眼底有些发红。
当初,他只是想救她!
只是想救她!
或许是在医院和药方待久了,他身上有股药味,清雅的药香,很好闻,莫名让人烦躁的心平静下来。
时荞不习惯和人如此亲近,她从不依靠任何人,她挣脱开秦清淮的手,绝艳的小脸清清冷冷的:“如果不是你,我应该早就受尽屈辱而死了,你没有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把安白和时晏都当做亲弟弟,无关于任何算计阴谋。”
说完,她就离开了。
花房里只剩秦清淮一个人。
他沉默着,沉默着,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秦清淮找回了些思绪,眼底一片复杂,有话语被海风吹的飘渺。
“可你早就跳脱了师父的掌控,不然他也不会让我来牵制你,不是吗?”
她向来不惧天地,该是俯瞰众生的王。
更不该被他困着。
外边天色逐渐黯淡,斑驳的霞光铺满海面,白衬衫被染成暖色,秦清淮打了个电话出去:“我决定解除和时荞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