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姐。”周队可不相信她柔柔弱弱的,听她提起这个,连忙打断,皮笑肉不笑的:“如果您是为薛迢迢那件事来的话,我们已经查清楚了,那个薛迢迢的家人来接她了,说她脑子不太好,还带了证明,所以她说的那些并不能算真的…”
“啊?”时荞抬头,目露迷茫,有些惊讶的样子。
周队继续道:“我们已经查清跟时小姐无关,所以时小姐无须为这件事担忧了…”
“哦。”时荞起身,弯着眼睛笑了笑:“那打扰了。”
她这笑,愣让周队莫名有些发毛,把人送走后,才抹了一把额头莫须有的汗:“几大家族的斗争,果然不是我们一个小警局能插手的。”
时荞明明从头到尾都一副无害的模样,可他却平白感受到了一股压力,比面对局长的时候还可怕。
也幸亏,他早两天收到了洛京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堂堂宋家因为时荞而倒了。
不然他还真信了时荞这幅无害。
“不过,当初那个薛迢迢的亲人真的是她亲人吗?”孙晴疑惑这个。
当初薛迢迢投案的第二天,就有个长相俊朗的年轻男子来了警局,说是薛迢迢的哥哥薛泽,还带来了薛迢迢的精神不正常证明,说是妹妹治疗还未痊愈却不想在医院多待,就偷偷跑了,找了很久才找到这里…
他们当时也调了户口查证,一切都对得上。
事关华瑞商会,他们不敢轻易插手,查不出任何异样,对方又强势,甚至上边局里也打了电话来说放人,他们也就只能放…
没想到,时荞现在竟然找了上来。
出警局后,时荞给宿池打了电话。
宿池在高铁上,对面就坐了个七八岁小女孩儿,他就稍微压低了声音,跟时荞通话:“现在人都在京城,薛迢迢已经从医院休养出来了,据说在学什么音乐,准备进娱乐圈…”
时荞:“…”她还真低估了薛迢迢啊!
挂了电话,时荞喊了在警局不远处奶茶店泡着的月桐,接过她递过来的清茶喝了两口,抬头看了看天:“走吧,去京城。”
月桐眼睛一亮:“太好了!”她整个人都兴奋的跳了起来:“耶,终于可以去四九城里玩了!”
时荞好笑的弹了她脑门一下,眼底却添了几分凝重。
时家的人已经来安陵探过花店了,这会儿又在京城跟封家搭上线,短时间应该是不会离开,她躲那些人并不是因为怕,而是不到碰上的时候,但也不能因此就推后改变自己原本的计划,那些人不配。
但同时,时家的人,可比华瑞商会难对付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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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是个不夜城,是个销金窟。
寸金寸土的地方,大街上随便碰到个人,可能都是非富即贵。
而封家、林家、傅家是立在金子塔尖儿的几大家族,外层还有数个大大小小的豪门财阀,其中包括祁家。
封桀没跟时荞一起从洛京出发,他昨天就回了京城,知道时荞要来,老早就去接她了。
从机场出来,看着拦路的人,时荞无奈叹了一声,吩咐月桐:“让宿池回去吧。”
月桐瘪嘴,在她背后冲着不远处封桀做了个鬼脸。
封桀都懒得看她,笑眯眯的迎上时荞:“荞荞,一路累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那模样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时荞挑眼看他:“你堂堂京城封家太子爷,威名赫赫的恶罗刹,被人看到你这样狗腿,不怕丢人?”
“这不是狗腿,是我对你的爱。”封桀哼哼着,把行李放后备箱,拉开车门让她上车:“他们看见我跑的比兔子都快,哪个敢笑我?”
在晚上,时荞就见识到了这个场面。
天客居,京城有名的饭店之一。
人均万元起步。
是有钱人来的地方。
“桀少来了!”
封桀刚踏进大门,被服务员看见后就是一声大喊。
大堂里明明坐满了人,却瞬间寂静如死地。
所有人都执着筷子,连咀嚼都不敢发出声音。
封桀旁若无人一般,牵着时荞的手朝楼上包厢去,两个穿着天青色旗袍的服务员跟在后边,从头到尾别说抬头,呼吸都不敢放大。
封桀在顶楼叫水云涧的包厢门外停下。
后边的服务员立马去开门,声音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包厢每天都有人打扫,明净如几,熏着清香,请桀少放心。”
封桀摆了摆手:“把招牌菜都上一份,不用侯人。”
两个服务员连忙退下去,那速度快的跟后边有狼似的。
等吃完饭下楼,十几个服务员楼下排了两列,原本大堂里满满的客人,现在一个没有。
时荞不觉明厉:“你这威名还真是对得起传说。”
“那是他们怂。”封桀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脾气挺好的了。
店里也没人敢开口问封桀收饭钱,但封桀也不是吃霸王餐的人,每次都记账,然后从封家账上扣,这里的人都习惯了。
“京城繁华,都是眼长在富贵上的人,虽说有人怕我,但更多的是想害我的人,不过一般他们不敢动手。”因为那些人出手一击毙不了封桀命,出手的人就会在封桀手里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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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宫,京城最贵的别墅园,以满区遮天蔽日的榕树为名,占地四万多平方米,一套房3.2个亿起价。
月桐看着眼前这像城堡一样,富丽堂皇的欧式别墅,不由感叹:“不愧是堂堂封家太子爷啊!”
这里全都是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