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霖的到来说了一个消息。
端木老爷子三个月前病了一场,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了,听端木霖话中意思,大概是熬不了多久了…
时荞想起中午端木老爷子的那通电话,说让自己有空去看看他…
如果端木老爷子去世,端木家的大局没人掌握,即使端木霖能够抢先拿到家主令,也不会那么容易坐上这个位置。
可她现在脱不开身…
端木霖离开后,封桀从楼上下来,身上水蓝色丝绒睡衣穿的松松垮垮,领口扣子没扣,露出一片雪白,凸起的锁骨分外精致,眉眼漂亮到妖冶。
玉柠托着下巴看他,目漏惊艳:“讲真的,他长的真的很好看。”
时荞瞥她:“你老公要看到你这花痴模样,会把封桀也列为情敌的,你这是真想一个屋檐下所有男人都被你老公针对?”
玉柠:“…看都不能看吗…”
“你最好还是别看。”时荞扔了个毛毯给封桀让他披上:“他现在身子可打不过顾南松。”
封桀窝在时荞身边沙发里,脑袋靠在她肩膀上,轻轻蹭着:“荞荞,明天让我跟你一起去嘛!”
时荞抬手把他脑袋推开:“楼下没楼上那么暖,把衣服扣子扣好,毛毯裹上。”
“哦。”封桀委屈巴巴的动作。
“咦!”玉柠打了个冷颤,起身朝楼上走去:“你们两个可真够恶的…”
时荞翻了个白眼:“你跟顾南松随便一出手,都能轻松碾压我们。”
顾南松把她管的没半点自由,酒不能喝东西不能随便吃,玉柠撇撇嘴,扶着肚子上了楼。
封桀还在磨时荞:“司家是军人世家,司业琛是司家这一代的天才,十五岁入伍,十八岁便得了功勋,今年二十六岁的他一直驻守在雪区边防…”
江家…
时荞突然想到了跟端木霖走的很近的那个江曜,麒麟阁的二公子。
“麒麟阁…”想起这个,时荞问封桀:“是不是被重建了?”
封桀点头:“那次的爆炸和大火根本没半点影响到他们,之后清理干净后,他们就在原址上重建了,如今还没竣工。”
时荞转过身子面对着封桀盘腿而坐,眯眼看着他:“你这躺在床上不出门,消息到还挺灵通的哈。”
封桀:“…”他讨好的笑着,伸手勾住时荞手指头,摇了摇:“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时荞知道他一直在安排毕寥在做着什么事,她也不是要追根究底,只是对于封家,她始终念及封桀。
封桀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垂着羽睫捏了捏她的手,道:“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放弃你想做的事,我也不想成为你对封家的心软的因素。”
时荞看着他,半晌幽幽一叹。
次日,是约定之日。
中午,薛泽亲自开车来接的时荞。
约的地方,是京城一座被保存很完好的古城,青石板路,茶楼酒馆,朱墙黛瓦,纸窗木门,挂着的各种幌子被风吹的在空中肆意翻飞,整个都古香古色的古城里,唯一不太融洽的,就是那些穿着现代服装来来往往的游人,及时而划过的轿车。
古城酒馆名京韵,红木矮桌,灯光昏暗,酒缸林列,柜台后的木架上挂着小巧的牌子,处处古韵十足。
这座古城是常被借景拍电视剧的,这里的商户为了维持这种特色,店里有的服务员都穿着古装。
时荞和薛泽两人气质相貌都不凡,酒馆老板从柜台里走出来,亲自迎两人。
薛泽开口:“我们在这约了人。”
听到名字,酒馆老板笑指着西边角楼梯:“二位上楼左拐尽头那间。”
二楼的装修比较现代。
两人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了人,穿着黑色的呢绒褂,在靠窗位置的蒲团上跪坐着,脊背挺的笔直,以指托腕的执着酒壶倒酒,剪着平头,从侧面看,轮廓刚硬俊朗,身上带着股凛冽的凝肃气息。
听到动静,他侧头望过来,略深的肤色也掩盖不住那如玉模样,星眸带着审视,有股气吞山河的气势,不愧是在军中打滚的人。
“薛总,时小姐。”他开口,音色浑厚低沉,悦耳至极。
薛泽看了他一眼,对时荞道:“你们谈,我在外边等。”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时荞裹了件黛色长褂,身影纤瘦,双腿笔直,头发挽起在脑后,前边留了几缕龙须碎发,清冷里带着几分飘逸,眉眼如绘,小脸精致如画。
司业琛伸手,指着对面的蒲团做了个请的姿势:“时小姐绝对是我见过气质最为出众,最漂亮的女子。”
时荞走过去在他对面盘腿坐下,笑道:“没想到,一向刚毅守己的司长官,也会这样拍人马屁。”
司业琛倒了杯酒推给她:“我身为军人,从不说谎。”
他长相偏硬朗,气质硬朗,骨子也是硬的,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这是他身为军人的守则。
这酒是纯酿,度数并不高,小小的红木杯里正好一口,时荞喝下,感受着酒香在口腔里弥漫,唇齿红白
司业琛盯她半晌,为她又添了杯酒:“说起来,我们两个人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
时荞笑的意味深长:“司长官说的可是六年前,在西军营里?”
司业琛点头:“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挺厉害,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小姑娘,还带着个才六岁的弟弟,竟然能在那种残酷的训练模式里坚持下来。”
那是属于特种兵的考核,魔鬼级地狱训练,很多十七八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