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月桐就昏了过去,最后被找上来的自己人给救了,再醒来就是今天下午,她去了那个流沙地,想把宿池挖出来,却无果。
她没办法,只能向时荞求救。
连那边都打起来了,看来盯上的人不少,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宿池。
时荞舔了舔唇:“你们先找着,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完,明天一早就出发过去。”
只是,好像每次都这样,什么事情都赶到一起。
就在时荞刚跟月桐通完电话,毕寥就来了,他向时荞和封桀两人禀报沈世开的事。
“沈世开去了封家,跟封振荣一起见了一个人。”封桀早就不把封振荣当老子了,毕寥自然是听从他的意愿,都开始喊封振荣原名,他说着把自己暗中拍到的照片给两人看:“好像还是个外国人…”
照片是在外边拍的。
三人上了一辆车,其中有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看起来封振荣和沈世开对他都客客气气的。
照片有些模糊。
时荞用软件修复清晰度,放大了照片,看清外国人那张脸时,眼底的戾气几乎冲破牢笼窜出来,毕寥都有一瞬的窒息的,骇的双腿发软。
封桀抓住她的手,柔声问:“他是谁?”
时荞深呼吸平静情绪,吐出一个名字:“艾尔斯。”
那个导致拓莫惨死的艾尔斯。
还有跟他勾结的黄印典。
这个仇,她得报!
“他们谈什么了?”时荞问毕寥。
毕寥觉得这会儿的时荞比自家爷还要可怕,吞了吞口水,道:“他们谈话的地方很隐秘,外边还有人看守,我们听不见。”
艾尔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还跟封振荣和沈世开在一起?他们在密谋什么?
时荞眼睫遮去眸低万千思绪,吩咐毕寥:“你找人给我盯死他们。”
现在时荞就是封桀,时荞是比爷还爷的主子,毕寥完全不询问封桀的意思,恭敬点头应了是,转身离开,等出了这别墅才吐出一口浊气,擦了擦额头刚才被吓出的冷汗。
“我的人你随便用。”前不久刚把拓莫的骨灰送回故乡,时荞把他们的过去都说给了封桀听,这会儿封桀能够理解她的愤怒从何而来,他捏了捏时荞的手,轻声道:“直接杀了他们也可以。”
“直接杀了他们那就太便宜了。”在这个瞬间,时荞把封振荣和沈世开全部跟艾尔斯划到了一个区域,他们必须全部都得死,而且要死的惨烈。
时荞盯着照片看了半天,回到房间从角落里的行李箱里翻出一部有些特殊的手机,用加密软件拨了个电话出去。
对面很快就接了。
她一字一句:“用最快速度,颁布一张对艾尔斯的国际逮捕令,他人现在京城…”
这张逮捕令会通过最快速度,传遍世界各地,通缉爱尔斯这个人。
时荞想让爱尔斯死。
而这次,她要连带着黄印典那些人,一起连根拔出来。
挂了这个电话,时荞又给薛泽打了电话。
因为艾尔斯的出现,时荞原定的所有计划都开始改动加速。
今夜时间流逝的似乎格外漫长,本就空荡的别墅显得更加幽寂,处处都透露着冰冷,只有沙发上玩偶抱枕的笑孤零零的杵在那里。
凌晨四点十三分,别墅的电子门铃被敲响,薛泽风尘仆仆的从外边进来,身上带着雨中的露水和寒气,他把外套脱下扔到门口的衣帽架上,只穿了件白衬衫往楼上去。
时荞在二楼客厅,封桀也在,两人各抱一台电脑忙碌着,偶尔的,封桀会抬头看一眼时荞,或者起身给她倒杯牛奶或者拿点儿吃的。
薛泽先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暖身,又从桌上白瓷碟里拿了块饼干,边吃着边窝在沙发里,问他们:“这么急,是出什么事了?”
时荞抬了下头:“我明天一早要去境外。”她去封桀肯定也要去,短则一个月,长就不知道了:“京城这边需要人坐镇。”
薛泽咬饼干的手顿了下:“那边找到了?”
时荞摇头:“宿池不见了。”
那边的大漠属于境外无人区,那边本就危险十足,更不要说深漠里边的流沙,如果真被埋进沙子里,长时间没有水和食物,被沙子堵塞呼吸道,他根本活不了两天。
薛泽疲倦瞬间一扫而光,双目愕然:“这…”
“现在你跟我走的近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星然娱乐全部交给你,京城这边也交给你,给我把封振荣盯死,还有…”
时荞直接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了薛泽,一直叮嘱了近半个小时。
薛泽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不敢疏忽对待。
跟姬芙雪的交易暂且停止。
早上六点,外边大雨终于停下,时荞和封桀两人带这个小小的行李箱直接前往了机场。
因事态紧急,路上一切可能会发生的意外时荞都已经预测过,而过境的证件也早已准备好,所以两人过境过的无比顺利。
境外的风景多是无比荒凉的戈壁荒林,没有半点儿人烟。
而他们要进的是无人区禁地。
时荞和封桀两人都是利索之人,自己开车绕开了有巡逻岗的地方,从更加偏僻的地方饶了进去。
等根据定位和月桐汇合,已经是他们离开京城的第四天。
脚踩在松软的沙子上,头顶是炙烤的烈阳,一眼望去四周全是无边无际的荒漠,连根仙人掌都看不到,只余下寮寮热气,是真正的面朝黄沙背朝天,迎面吹来的风沙让人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