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还是也开始改行做掘地那一行寻宝探金?
这是时荞所疑惑的。
但现在把对方引来这边,也不是件什么好事,她把没什么用处的手机和定位器彻底毁掉扔进了大洋里。
就算那边定位到这里,一时半会也找不上来,即使找到了,也上不来唐玉棕这座岛,时荞并没什么心理负担,毕竟危险的事情她从来不怕。
“走吧!”她单手拎着合上的电脑,另一只手拉着封桀往外走,感觉自己像带了个巨婴。
医生过来给封桀换药的时候,时荞去了浴室洗漱。
等她穿着黑色的丝绒睡衣出来,正擦着头发,电脑里弹出条视频通话,来源是秦清淮。
时荞顿了下,还是在自动挂掉之前接了过来。
这会儿已经是深夜,秦清淮那边背景却是白昼,他像是在一个广场上,身后不时有白鸽飞扬,他带着单片眼镜,垂下的银色链子折射着金色阳光,儒雅斯文里带着fēng_liú俊美。
时荞又顿了下:“你出国了?”
国内时差跟这边没啥区别,他那边显然还是大白天。
秦清淮颔首:“在英伦,来这边有点儿事情。”
他没具体说什么事情,时荞也没问,这是他们彼此的私密空间,但看到秦清淮一如既往的干净,时荞心就落下了。
“去境外怎么不告诉我?”但秦清淮却反问她,眼底藏着不明情绪。
时荞手里毛巾随便又在头顶抓了两下就被她扔在旁边,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里的人道:“爱尔斯出现在了京城,跟封振荣等人不知道在勾结着干什么事,六大家族因为印章已经互咬起来了。偏偏宿池这时候也出事,月桐没什么方寸,我就亲自过来了。”
秦清淮透过屏幕看着对面因刚洗过澡脸上带着红润的精致小脸,视线往她背后看了看:“封桀也跟你一起?”
时荞“啊”了一声。
也是,封桀那么缠时荞,自然是时荞在哪她在哪。
秦清淮幽幽叹了一声,转移话题:“你现在在f洲?”
时荞点头:“在唐玉棕的地盘上。”
秦清淮问:“要在那里待多久?”
时荞想了想:“法庭已经断不了什么,司家那边已经掌握了六大家族当年行贿记录,只要竞选一落,他们就可以动手抓人,这会儿让他们先斗。宿池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封桀也受了伤,我应该会在这边待一段时间。”
秦清淮睫羽微垂:“注意安全。”
没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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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阳光从镂空的窗户外洒落进来,时荞睁开眼睛就对上封桀那双氤氲湿气的桃花眼,想起昨晚被他抱着睡觉,时荞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封桀低低笑了:“阿窈没睡好吗?”
“闭嘴。”时荞被子里的手掐住他的腰。
“阿窈。”封桀嗓音哑了哑:“男人早上可是很血气方刚的,你要是再勾引我,我就忍不住了…”
时荞:“…”
这个家伙。
两人一起睡这不是第一次,但以前也没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虽然封桀做梦都想,可他心疼时荞,也怕时荞生气恨他不理他,他一直都不敢。
但封桀得寸进尺的本事一直很强,现在总是偶尔的说些不着调的话。
而且封桀现在被子里的身上,睡衣大敞,时荞微一动就能撞到他胸膛,那几块腹肌还是挺让人有冲动的,但时荞是谁,一向被称冷美人儿的,她又伸手掐了一把,没好气的道:“你要点儿脸吧。”
封桀用没受伤的手抓住她被子里的小手贴在自己光滑结实的胸膛上,脑袋凑过去,声音沙哑的厉害:“对阿窈我不需要要脸。”
时荞:“…”
她觉得在一个被窝里再这样下去,这兔崽子得更上头,时荞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来,感受着外边的清凉空气才觉耳边燥热降了点儿。
可她因为睡觉,睡衣肩带往下滑,半个肩膀都搂在外边,一朵精致至极的蓝玫瑰,在白皙的皮肤上妖娆绽放。
封桀没控制住的凑过去吻了一下,眸光暗沉,被子里的腿搅过去,喉结滚动着:“阿窈,你知道色令智昏…”
时荞:“…”
她没好气的一巴掌盖在封桀脸上:“你的智清醒过吗?”
封桀瘪嘴:“对阿窈我就不需要有智。”
从很久前,他就放弃了对时荞用伎俩,当然,撒娇委屈装可怜博心软这些不算。
可是他这色相对时荞好像也没用。
“阿窈~”看着人从床上下去,封桀靠在枕头上揉了揉自己的脸,委屈巴巴的问:“我明明长的这么好看,你为什么就不想睡我呢?”
不都说色令智昏吗?他看见阿窈就蠢蠢欲动,可阿窈怎么就对他tuō_guāng了躺在这都没半点反应呢?难道阿窈不喜欢男人?还是阿窈…
“把你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看他那脸上神色就知道他没想什么好事情,时荞赤脚踩在地上去拉开窗帘,看着落地窗外朝向的海洋,伸了个懒腰:“先把你胳膊的伤养好再说吧,你这身子再遭个几次劫,你干脆别称什么罗刹,称废物算了。”
封桀:“…”阿窈嫌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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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岛上没有岛民,只有唐玉棕的保镖护卫,还有一些非佣,来来往往的打扫整理着亭台楼阁,人不少,但还是很清冷。
宿池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