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桀伸了个懒腰,风轻云淡的道:“要是有威胁,可能会这样。”
他从来不会留下有危险的人,何况是这个神秘不出的z。如果这次真能把他给引出来,封桀肯定会不择手段的把人给扣下,如果有必要,肯定得杀!
时荞淡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时晏从外边窜进来,抓住时荞的手摇晃:“姐姐姐姐,外边在打架,我们去看看吧。”
他也不算很小,但十三四岁在时荞和封桀眼里也就是个小家伙,他本来因为最近被追杀逃亡的事情,一直在害怕时荞突然会不要他。
他自小就跟着时荞在颠簸流离里长大,在国外是在国内也是,见过战火也见过炊烟,也学过一些简单的防身术,可不管有多么大的危险,时荞始终把他保护的很好。
他贪恋这个姐姐,他也只有这个姐姐。
他以前把心思藏的很深,可回到国内的这一年,当时还在在安陵读了几天书,他知道姐姐是想让他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经历童年,结识朋友和小伙伴。
但在学校里他也总觉自己跟其他学生格格不入,无论是心境还是眼界,都不一样。
他无法融入他们,那些老师教的知识他也早都已经学过。
那是想当无聊的一件事。
可他还是乖乖听时荞的话去读,而后还没读几天,时荞就突然又让他退了学,让安白保护着他躲在一个地方。
依旧很无聊,可他很乖。
但那些人还是找了上来。
时家的人…
是来自父亲的家族吗?
时荞不说,安白不说,所有人都不曾告诉他,时晏就不知道,可多少他也偷偷的听到过一些。
时荞随时可以选择抛弃他这个毫无血缘的弟弟,不必要理会时家那些危险。
所以时晏开始害怕。
他对权力和那个所谓的时家都没有半点兴趣,他只知道时荞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他不能失去这个亲人。
所以,时荞想让他天真,那他就天真单纯的任性。
“走了。”他拉着时荞往外走,只是还没走两步,衣领就被人给从后边揪住,整个人都被凌空提了起来,他回头就对上封桀那张招人的脸,立马张牙舞爪起来:“你放开我!”
封桀把他放在地上,却没松开他的衣领,好笑的弹了他个脑蹦:“现在怎么不叫姐夫了?”
时晏瘪嘴:“你才不是…”
封桀气笑了:“把我当无限提款机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时晏:“…”
他转身就抓住了时荞:“姐姐救我!”
时荞把封桀的手从时晏身上拽下去,无奈的道:“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儿闹!”
封桀用另一只手勾住她手指头,笑眯眯的:“我也是小孩儿。”
的确是小孩儿,巨婴。
时荞拍掉他的手,把时晏解救出来,朝封桀翻了个白眼:“阎盟盟主,这可是你的地盘,你就不怕你这副模样被你的手下们看见挂不住你活罗刹的名号。”
“面子哪有你重要。”封桀对此不以为然,他拧巴了下时晏的小脸,跟着他们往外走:“这地方乱的很,小心别让人给拐了。”
“略略略。”时晏冲着他吐了吐舌头,拉着时荞往外跑,还不忘拽着守在外边的安白,他一手拉一个,自己站在中间蹦蹦跳跳的,从后边往过去,挺想一家三口的。
封桀就:“…”
他恨搓搓的磨着牙尖,眯眼打量着自己从哪趁虚而入。
“桀爷,”宿池瞄过这边,趁月桐不注意的时候凑过来,小声嘀咕:“老大是你的小心肝,安白和阿晏是老大的小心肝,而且…安白对你可没什么好感的…”
安白每次看到封桀对时荞动手动脚的,眼里的寒光都能化成冷箭,凝实了都能把封桀给万箭穿心。
封桀盯着安白那银色的脑袋,以及两人中间欢乐蹦跶的小家伙,突然生出几分无力感。
“任重而道远啊!”骆方舟带着薛迢迢从他身边走过,幽幽的叹了一声。
封桀:“…”
顾平安也跟他擦肩而过,虽然没说话,可扫过他的目光里敌意却丝毫未曾掩盖。
寂野浑身的厌世气,他被时荞逼着换了件新衣服,通身的黑色,加上那扣住半个脑袋遮去半张脸的黑帽子,神秘又危险,可堆在脖子里那乱糟糟的头发及满脸的胡茬,依旧显得他邋里邋遢。
封桀在时荞和时晏的视频通话里见过他几次,还给了三亿让他保护时晏和安白。
但真人见面,这还是第一次。
路过时,寂野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涩的像塞了把沙子,语重心长的:“小伙子,我看好你。”
封桀:“…”
他舔了舔唇,心里噎的慌,憋着把火气却怎么都出不来。
而且,看着现在跟在时荞身边的这些人,还有她身边那些见过的没见过的那些人,封桀总结出一件事情,时荞身边好像根本没几个正常人,全部都是怪胎…
听了那么多故事,封桀还是无法把时荞的过去拼凑完整,但仅凭想象,他也知道那些过去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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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台上,蓝道夫像座碑石一样站在那里,来一个打一个,像个冰冷的机械打手,不知疲惫。
月桐嘀咕:“他不会是超类化拟人机器人吧?”
“他会流血。”宿池提醒。
敢在这里打拳的哪个不是生死之徒?甚至很多人都打生死拳,没点儿本事谁敢上场?何况,还是跟这个蓝道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