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街的酒吧名字叫做风尚。
风沙乐队是这个酒吧的常驻乐队,苏娆是主唱,高颜值好身材什么风格都能驾驭的歌喉吸引了很多人。
也有很多追求者。
骆方舟从中脱颖而出,成为苏娆的男朋友,每天都捧着束玫瑰花来,已经成为这里熟客。
“吆,骆哥又来了?”
“找苏大美女啊?”
酒吧的服务员热络的跟他打招呼。
骆方舟挥手笑着应声,抱着一束玫瑰朝台上走去。
打鼓的是个身材结实,染着一头黄发的男人,朝苏娆吹了个口哨:“你男朋友又来了。”
苏娆侧头,看到骆方舟后,直接从高台上跳下来,撩着一头大波浪长发,性感非常:“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骆方舟把玫瑰花递给她,笑盈盈的:“明天有空吗?我带你回家跟我家长吃顿饭。”
他口中的家长是时荞。
苏娆眼睛微闪:“好。”
五月半的天,夕阳垂落,晚霞铺了半个天空,街上霓虹灯牌逐渐的亮起来,很多这会儿放学的学生结伴逛街,整片洋溢着美好的青春气息。
骆方舟咬着烟,走进街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汇祥便利店,买了罐啤酒,就蹲在门口喝。
在街上晃悠的钱二走过来,坐在台阶上,小声嘀咕:“骆哥,最近兄弟们都没什么事干,再这样下去,不解散也饿死了。”
骆方舟心情不太好,一口一口灌着冰啤酒:“那就让他们解散吧。”
他往后也没空去管这些了。
钱二也去买了罐啤酒陪他喝,小心翼翼打听:“骆哥,镜花缘那个老板娘到底什么来历啊?”把疤哥那些人都给收拾了。
骆方舟把空的啤酒罐捏瘪,投进路边垃圾桶:“知道的多对你并没好处。”
就算走的近是自己人,时荞的秘密,他顶多也就知道十分之二。
“若我还未流浪,若我还在故乡,我会轻语诉说,我还在等待…”
吉他声突然响起,伴随着温婉低沉似呓语的不知名小调,沧桑幽远,带着几分孤寂。
不知道街头什么时候多了个卖唱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儿,宽松的白t恤和阔腿裤,搭着着件洗到发白的浅蓝色外套,齐肩短发,样貌清秀。
偶尔有人给她扔几块钱,她都会礼貌的点头道谢。
路过时,骆方舟多里拿了一百块钱扔进她身边地上装钱的帽子里。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她这么多钱,女孩儿微愣后,停下弹唱,起身弯了个九十度的腰:“谢谢。”
骆方舟混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叼着烟朝镜花缘走去。
店里有群小姑娘,不知道是买花还是看安白,时晏乖巧的给人介绍花,手里抱着个苹果啃。
骆方舟没往里边挤,就站在门口抽烟,还能听见远处的吉他小调,带着几分温婉。
等一群小姑娘拿着花走了,他才进门。
时荞在花架后边的吊椅上坐着喝牛奶,手里还捧着本书在看,黄色灯下少了几分平时的冷肃。
“都约好了。”骆方舟有问题想不明白:“他们要派人算计你,找人接近你不就行了,找女的对我施展美人计是几个意思?”不白废功夫吗?
时荞把书合上,淡淡道:“降低防备,套取信任。”
骆方舟抓了抓头发:“她到底是谁派来的?”
“明天就知道了。”
华瑞商会是最大商会,掌控商路,可盯着她手里东西的不止一个,但想要拿到,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安白正准备关门,有个背着吉他拎着个布包的姑娘走过来,礼貌的问了一句:“你们要关门了吗?”
“还没有。”时晏拦住安白拉门的手,一双眼睛清澈干净:“你要买花吗?”
那姑娘点点头,把布包放在门外,背着吉他走进来,看了一圈后,目光落在一束黄色小雏菊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我可以只买两支,不买一束吗?”
“啊?”花都是束好卖的。
“不能吗?”她脸颊红了红,更局促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隔着花架缝隙能看见她的模样,是刚才路边弹吉他的姑娘,见她失落要走,骆方舟下意识开了口:“等等。”
他从花架后边走出去,从那花束里抽了两朵小雏菊递给她。
是刚才给她一百块那个男的,她愣了愣,没接,问了句:“多少钱?”
两朵小雏菊犯不着收钱,骆方舟一副主人模样,大方的很:“送你的。”
女孩儿连连摇头:“这不行,无功不受禄。”尤其是陌生男人的花,不能要。
她从口袋里摸出了十块钱,放到一边花上,接过小雏菊,弯了弯腰:“谢谢。”
她拿着雏菊走到门口时,又停下了脚步,转身微抿了抿唇:“我叫薛迢迢。”
她长相并没有多美,但五官让人很舒服,很耐看,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故事,脸上却不见风霜,笑起来的模样很温柔:“我会在这里留一段时间,每天晚上都会在那个路边弹吉他,喜欢的话可以来听。”
顿了顿,像是怕误会,薛迢迢又解释了一句:“不用给我钱的。”
说完,就拎起布包离开了。
“薛迢迢…你们说…”骆方舟正想说两句,回头就见安白和时晏都盯着他,下意识后退一步:“你们俩这样看我干什么啊?”
时晏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店是你的呢。”
骆方舟把那十块钱夹下来递给他,好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