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这山林路不好走。
天边鱼肚白时,时荞和封桀停在一处湖泊边缘,用水洗了把脸。
“很久没这么跑了。”时荞看着远处的天空,悠悠叹道,
封桀往后边林子里看了一眼,眼底聚着戾气:“别让老子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否则,他一定把那人抓起来拨皮抽筋。
时荞嚼着压缩饼干:“他们明显是奔着让我们死来的。”这些人不是官方的人也是非法的雇佣兵,扫起来不认人只要命。
绝对不会是正规道上的人。
被这一打散,又几个小时过去,时荞和月桐不知道去了哪,宋寒山那些人也不见踪影。
想了想,时荞走到封桀身边,把饼干塞他手里,顺手拔出他半途别在短靴里的匕首,走到不远处,找了个比较明显的树,在上边刻了几刀。
封桀走过来看。
一个圆里边三根针,两短一长,全指一个方向。
封桀不解:“这是什么?”
“记号。”时荞把匕首归进他靴子里的刀鞘里,跟他解释:“这是个简易时钟,三根指针全部指向西,月桐他们如果看到就知道我们向西走了。”
这是她的独特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