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棕嘴角直抽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也没必要嫌弃到这种地步上吧?我好歹也为你做牛做马过…”
时荞啃着青果,无奈:“那牛马,你在这干嘛?”
唐玉棕看了眼封桀,想了想,也没避着他,跟他们俩一起走:“本以为这地方好玩,结果这满目红土,什么好玩的都没有。”
封桀斜睨他,看白痴一样:“你真当这地是玩的?”
唐玉棕:“……”
这个男人真是…后来居上,长相惊为天人,可以用妖孽来形容。
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寒毛卓竖。
可他是谁?
唐玉棕!
neel哎!
世界富豪排行榜前十哎!
大名鼎鼎的唐公子哎!
六刀就在身后,他哪能怕这个人!
想到此,唐玉棕立马挺背直腰,哼哼:“我就是来玩的啊!”
但这哼声里,怎么听都有些气势不足。
封桀懒得搭理他。
几个人走着,走到了河边搭建的简易棚之下。
后边来了个人。
“时小姐。”他开口:“我家老板想见你。”
他家老板…是栾锦华。
时荞和封桀四目相对。
“你老板谁啊?”唐玉棕兴致勃勃的,问时荞:“我能去看看吗?”
又一个跟月桐一样,啥热闹都喜欢凑的。
月桐现在对这些都不没兴趣了。
来个唐玉棕。
时荞哂他:“这里到处都是风土,你就不怕脏了你?”
唐玉棕一撩头发,指头上带的纯金玉戒在太阳下泛着光,里外都散发着“有钱”两个字。
fēng_liú十足:“在你身边,我什么毛病就都没有了。”
这话刚落,他就感受到两束杀人的光。
转目就对上封桀那双桃花眼。
敌意潋滟,杀意覆盖。
唐玉棕脊背一寒,连忙:“我这是实话实说,在她面前我哪敢有什么毛病啊!”
他洁癖再严重,在时荞身边,也跟正常人无异。
时荞让他跳粪坑,他都能毫不犹豫的跳。
不过事后,得用最好的香水洗十个小时的澡。
这个男人,什么醋都吃。
时荞轻扯了扯他衣袖,无奈:“走吧。”
带着唐玉棕去看看也没什么。
“哎…时小姐…”看他们三个人要一起过去,来人愣了愣,有些欲言又止。
时荞斜他:“怎么?”
眉眼美到张扬。
目光让人心悸。
男人脊背一阵发寒,硬是有些直不起腰,不敢抬头直视。
终,嘴巴张了又张,犹犹豫豫:“老板说…只见你一个…”
“哦。”时荞淡淡:“走吧。”
封桀和唐玉棕及六刀依旧跟着。
男人:“…”
“时小姐。”他又喊,一字一字咬得很重:“我老板说,只见您一个。”
“我没聋。”时荞漫不经心扫了他一眼,依旧我行我素的向前。
封桀、唐玉棕还有六刀寸步不离的跟着。
男人:“……”
栾锦华的帐篷,时荞认得。
也不用带路。
她径直朝那边走,封桀和唐玉棕尾巴似的跟在后边。
来请时荞的栾锦华属下:“…”
他嘴巴不停张,却什么话都再说不出来。
也不敢阻拦。
帐篷不大,中间摆着张薄木长桌。
栾锦华坐在一头,身后站着栾鹏。
看着进来的四个人,皱了皱眉。
属下连忙跑过来,惶恐不安:“老板,属下跟时小姐说了,可是…属下拦不住…”
“行了。”栾锦华不耐烦冲他摆手,让他出去。
封桀跟时荞的尾巴似地,他跟着来栾锦华没有半点惊讶,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唐玉棕也会跟过来…
这个人他查过了,查不透。
时荞拉了张椅子坐下,一条纤细的腿曲折踩在椅子上,浑身的大佬做派。
封桀和唐玉棕坐在两边,跟保镖似地。
六刀这个真保镖站在后边。
这三个人气势磅礴,气场强大。
栾锦华一时都有些招架不住。
他阴柔的眉眼闪烁,转着手里茶杯,敛着眉眼道:“时小姐这是怕我吃了你,就这几步路,还带几个保镖。”
“说谁保镖呢?”这阴阳怪气的话听得唐玉棕上脾气,挑眼看着这浑身缭绕阴柔气的男人,一脚踩在桌子上:“老子的大名你没听过吗?信不信老子现在剥了你?”
唐玉棕这个名字并不怎么国际。
但他的本名neel,在国际上却是赫赫有名。
别说栾锦华,整个栾家都得罪不起。
段鸿儒的心思不明。
栾锦华现在依仗他行事,却也不怎么敢妄为。
他现在代表的是整个栾家。
一毁具灭。
栾锦华忍下不甘,转了转手上价值连城的古董扳指,淡淡笑道:“不过是个比喻,neel先生何必当真。”
“哦?”唐玉棕挑眉,似笑非笑,气势端的足:“栾老板这狗当的不错,也怪不得能养出一堆好狗。”
言外之意,是说栾锦华是别人的狗,一堆属下也是狗。
栾锦华面色一变:“你…”
“我怎么了?”唐玉棕往后伸手,从六刀手里拿了根雪茄叼在嘴里,玩世不恭的笑:“我也只是打个比喻而已,栾老板要是当真,那可真是小肚鸡肠。”
栾锦华拳头紧握,脸色发青,但硬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与其说说不出,不如说是不敢说。
没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