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上头全是干尸。
这地方阴气森森的。
封桀朝下边的人喊:“找路。”
娜莲点头,瞬间带着人去了。
安白站在那没动。
封桀单手把时荞搂在怀里,手在旁边穆天盛身上摸了摸,在上衣里边口袋里摸出一张纸跟一把钥匙来。
钥匙生了锈,已经不能用了。
纸上字迹模糊,也早已看不清字迹。
封桀又搜了一遍,没有再搜出什么东西来。
穆天盛身前也没有什么,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坐在这里死去,死前还给自己注射了药剂,最后风干在这。
一群人找了好大一圈,回来:“没有通道。”
这个空间里没有任何其他通道。
“不可能没有…”封桀皱眉。
时荞盯着穆天盛的尸体看,眼睛里的光逐渐又聚起来,她从封桀怀里站起来,道:“把他尸体挪开。”
封桀顿了顿,亲自动手挪。
咔嚓——
挪开那一瞬,脚下有声响动。
脚下的石板整个移开,露出一条向下去的路。
“艹!”娜莲都没忍住的骂了一声:“这破地方,到底是修机关地宫,还是什么啊?”
什么玩意没有,通道弯弯曲曲,一条又一条,机关石门无数。
没人理她。
封桀牵着时荞的手先走下去。
在灯光扫过后,是刺眼的金。
金币,铺了一地的金币。
而在最中间,有具石棺。
就是普通的石棺,上边雕刻着很精细的花纹。
棺盖被钉的很严实。
旁边立着一块石碑。
石碑上灰尘被清理干净后,上有小字。
“令父族灭于不义,令女成遗孤,令妻死于不见天日之地,是我穆天盛不忠不义,今日留此石碑,若有后来者见,请放过棺中吾妻遗体,沿来者之路退回,可保性命,若不听劝,后路则万丈深渊。”
是给后来者的警告。
但相继确定证明了,上边那条路就是穆天盛的。
而眼前这具石棺里,睡的极有可能是他的妻子!
穆宛音的母亲!
也就是说,当年,穆天盛和他的妻子根本没有死在枪决里,而是死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
时荞指尖摩挲着石碑上的字,睫羽遮下,抿了抿唇,朝娜莲伸出手:“刀给我。”
她要开棺!
封桀抓住她的手:“想好了?”
时荞看着石碑上的字:“这是他警告别人的,不包括我,就算包括我,他不让开,我偏生要开!”
她声音锵锵有力。
封桀也没劝,接过娜莲递过来的刀:“我来。”
石棺口是用水银密封的。
他手上伤还没好,拿了双防护手套带上。
也没让娜莲和安白他们帮忙,就自己拿着刀一点点把封棺的水银刮掉。
用了近两个多小时。
他看了眼时荞,在时荞点头后,一掌打过去,用力把重百斤的石棺棺盖给推出去。
嘭的一声落在地上。
时荞往前走了两步,朝棺材里头看。
而这一看,她瞳孔骤然放大,整个人愣在那里。
封桀蹙眉,跟着看过来。
仅一眼,也跟着呆住。
石棺里躺着一人。
一个女人。
女人皮肤白皙,唇上的红还在,身穿着黑色的叠纱连衣裙,双手叠在身前。
肌肉皮肤没有一点儿枯缩风干的模样。
栩栩如生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这张脸封桀认得!
是穆宛音的母亲!
时荞颤抖的手递到她鼻端,没有呼吸。
又落在她颈脉里。
没有呼吸。
是个死人。
但一个死人,是怎么死了那么多年,尸体还被保持的如活人睡着了一样的?
“有针吗?”封桀也压着心中震动,抿唇,反手问娜莲等人。
“有。”娜莲在身上摸了摸,掏出几根银针来。
封桀拿着,小心翼翼的,把针扎进棺材中躺着的女人手腕上,扎进去再拔出来,没有血。
时荞也回过了神来,伸手抓住她脉搏。
好一会儿,才松开。
凝着眉道:“她应该是被某种特殊药物给凝固,所以保持了这幅尸身不腐的状态。”
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少见。
毕竟,以往很多古墓,还出过千年不腐尸。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朝代,就可以有保持尸身不腐的方法。
更别说现在的科技时代。
可穆天盛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最后竟然会死在这里?
女人身上似乎有东西,封桀不太好下手,时荞伸手去拿。
在腰间轻纱下的口袋里,有块玉佩。
女人枕着的玉枕旁边有个精致的檀木盒子,挂着的锁一扯就开,里边装着两张磁带。
“很古老的东西了。”封桀道。
但并不是找不到能播放的机器,不过在这下边,他们联系不到外头,这会儿也看不了。
这个穆天盛…
不说时荞,连封桀这会儿都搞不明白了。
他们在地下没有白昼之分,谁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现在也出不去。
时荞冷静下来之后,看了看周围。
这个石室不是很大,只有一座石棺和一座石碑。
就只像一座单纯的墓室。
“不对。”时荞凝眉。
封桀低声问:“想到什么了?”
时荞抿唇:“上头挂着那么多干尸,这里在某个很久前的朝代,一定是经历过什么大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