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荞及时抓住他手腕,微摇头,袖子里的箭才没飞出去。

时荞侧头,清冷的目光对上那婉转流光:“我要关店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要关店了,你可以走了。

逐客令。

罢了,也不急这一时。

封桀摇头轻叹,起身,拎着落在椅背上的大衣,深深看了她一眼后,把大衣甩在肩上离去。

等他的车在门外消失,林斜阳才松了口气,她弯下腰捧着时晏的小脸搓揉着:“你刚才可吓死我了,万一惹恼了那罗刹,你姐姐还不得豁出半条命去。”

时晏扯掉她的手,把自己的脸救出来,瘪嘴:“他刚才说是我姐夫…”

“他胡说。”时荞打断他。

她去把刚开张还没三个小时的店门关上,牵住时晏的手,喊安白往后院去:“我带你们去房间。”

林斜阳跟在后边:“傅垣和姬家那个女人来了?”她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了他们的车:“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

时荞摇头:“没有。”

林斜阳拧着眉:“镜花缘对六大家族来说到底是个特殊存在,如今突然开张,肯定会有很多人怀疑你的身份,前来打探,你这日子怕不会安稳…”

时荞嘴角勾起个勉强的弧度:“本来也没想安稳。”

也是,她回来就注定不安稳。

只能见招拆招了,林斜阳帮她打开后院阁楼的门:“封桀既然说你可以打他的名号,如果需要你就只管借,反正他欠你的。”

时荞脚步顿住,揉了揉时晏的脑袋:“你跟阿白先上楼。”

“哦。”时晏乖巧点头,小碎步的追上安白跟他一起爬楼梯。

时荞这才转身看向林斜阳,一字一句道:“我不想跟他再有瓜葛。”

这些年她和弟弟相依为命,她在境外熬了那么多苦,为的就是有一天回来,替穆家清洗冤屈,让那些该死的人全部付出代价,然后治好弟弟的病,让他健康、快乐、干净的活下去。

过去那些事都过去了,林斜阳也知道她这些年只跟自己联系是因为信任自己,抬手捏了捏她苍白的脸:“我知道了。”

这姐弟俩的脸都一样好摸,又光又滑,尤其那个小的,还肉乎乎的,林斜阳跟着时荞慢慢往楼上走:“话说回来,阿晏我知道,那个安白是怎么回事?”

“捡来的。”时荞往楼上看了一眼,放低了声音:“他不会说话,也不喜欢生人,性子冷,我把他当做亲弟弟看待。”

她先行回来探路,把安白和时晏搁在了朋友那里,等现在安稳,才请林斜阳帮忙把人接回来。

林斜阳懂了,拍着胸脯笑:“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有什么事都找我,大的做不了主,小的,我这林家大小姐的面子还是能转开的。”

接下来几日,花店生意不太好,但零零散散也有,都是这条街上的人好奇来看,顺带买的花。

许倡也来了一趟,但那天夜里对时荞像个鬼的印象深入脑海,也不敢搭话,看了一眼就跑了。

隔壁卖水果的王阿姨是个善良的,看着时晏白净可爱的很是喜欢,每次时晏来买水果,都还附带送一点。

几大家族的人倒是没再来过。

三月底,寒潮彻底褪去,春暖花开草长莺飞,温度不冷不燥,人们都脱下厚重棉衣换上薄衣服。

黑红相间的炫酷机车如脱弦的箭一般,拉风的驶过人们视线,停在镜花缘门外。

上边的人迈腿下来,摘下头盔,露出一张俊隽面孔,留着个红色的朋克头,带了双水蓝色美瞳,左耳带着个子弹头耳顶,皮夹克和裤子上银链随着走动哗啦响,整个人痞里痞气的,一派非主流气息。

走进店里,看着屋里装修摆设,不由小声嘀咕:“还真卖起花了。”

当看见里边玻璃柜里坐着看书的银发少年,不由眼睛一亮,走过去敲了敲玻璃桌:“小白哥儿。”

安白从书里抬起头,看着来人,从桌兜里翻出纸笔,写:“你来这干什么?”

“这不是荞姐找嘛!”骆方舟四下打量着:“别说,这花店还真像模像样的,但这卖花不赚钱吧?”

安白面无表情,继续写:“姐在给阿晏煎药,我去叫她。”

时晏是他母亲在战乱中动了胎气不足月生的,先天不足虚的很,从小就被药吊着,境外风水不养人,医学也落后,给他治病,也是时荞回来的目的之一。

安白去了后院,骆方舟掀开后门帘子看了一眼就放下,倚在玻璃柜前自觉的帮忙看店。

门外进来一个小姑娘,十四五岁。

穿着套蓝白相间的校服,高马尾,清秀小脸上眼睛水灵灵的,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在花丛里转了一圈,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她问倚在柜台前的人:“你们这里卖蓝玫瑰吗?”

“蓝玫瑰?”骆方舟挑了挑眉,视线从屋子里扫过,现季暖棚里的花这儿都有,蓝色的花也有,就是没蓝玫瑰:“我…”

“不好意思,我们这不卖蓝玫瑰。”骆方舟话未完,后门帘子被掀开,穿着米色针织衫的人走出来。

她这什么都卖,包括命,就是不卖蓝玫瑰。

“这样啊…”少女有些失落,扫了眼屋里的花,转身离开了。

“荞姐。”骆方舟转头看着身边的人,淡淡的中药味窜入鼻子里有些发痒,他揉了揉:“阿晏的学校我安排好了,就在这中山区,离从这条街出去左拐五百米。”

他查的很仔细,这中山区可


状态提示:第6章 地下生意--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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