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桀双手紧搂着她的胳膊,眼睛很红,鼻音很重:“荞荞,我很乖,也不娇气,我也可以保护你,你别走,别不要我!”
幼时的事情形成了梦魇,总是不定是冲击防线。
他开始不停嘟囔。
“游乐场我给你建好了,以后我也不去幼稚园了,阿窈,我会保护你,谁也不能伤害你,父亲也不能!”
“阿窈,我好想你!”
“阿窈,阿窈,荞荞…”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你别不要我!”
他抓着时荞的手,像是在说胡话,声音越来越闷,越来越哽咽,眼底氤氲的水气凝成了珠,顺着眼稍滚落。
像只怕被抛的猫,胆怯孤独,凄凉楚楚。
他闭着眼,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
不断传出的呓语,让时荞想起很久以前。
那时候,封桀也不过才十岁。
可他却为了保护她,跟父亲作对,被棍子狠狠的抽,也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哭,不肯喊疼,不肯求饶,不肯把她交出去。
看着眼前蜷缩成一团像是被梦魇的封桀,脑子里画面闪过,时荞一颗心脏骤然像是被什么抓住了,溢出一丝丝的疼。
她深深吐了口气,仰了仰头,轻轻用指腹抿点封桀眼角滚烫的泪。
“阿雉,我回来了。”她声音很轻,释放了所有温柔,哄着他:“睡吧,睡醒什么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