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沟里四个魁梧的大男人更委屈,他们兴奋的以为抓到人了,连回去邀功的话都想好了。
结果呢?
时荞和封桀两人停在这不跑,是看上了他们的车!
在时荞手里,他们连反击的力量都没有。
感情就是千里来送车的!
他们更废物,他们更委屈!
将近四个小时的车程,时荞和封桀到达市区。
宿池和司零都在这。
更是碰上了个出乎意料之外的人。
宋寒山。
也不嫌热,青袍着身,衫摆飘然,依旧玉树临风的雅公子。
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时荞下了车,戴上鸭舌帽,双手抄兜的朝他走过去,语气平静:“你没有去麒麟阁。”
“时姑娘是聪明人。”宋寒山微微一笑。
时荞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身后跟过来的封桀,淡淡道:“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能合作的。”
宋寒山眸光一深,微挑眉:“我好像没说要是跟时姑娘合作。”
“那更好。”时荞没什么温度的笑了笑,转身朝着不远处宿池停的车走过去。
宋寒山看向封桀。
封桀唇角勾起一抹冷冽,半句话都没说,追着时荞上另外一辆车。
车里很宽敞,开着空调。
后边两排座椅放平可以当做床,宿池备了吃喝用品。
“走吧,回安陵。”时荞吩咐宿池。
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视线里,宋寒山面色就变得阴沉起来。
他的属下东海走上来,面带不解的压低声音问:“二爷,您刚才怎么不说?”
“说什么?”宋寒山声音冷清。
他追踪宿池来到这,就是为了等时荞,想跟时荞谈一笔交易合作。
可当碰了面,他刚张了张嘴,什么都还没说,时荞就直接就猜到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想要做什么。甚至先一步的开口,把他的想法给扼杀掉。
他的运筹帷幄,在时荞面前没有半点用。
“那我们…”东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想到刚才的封桀,带着些小心的问:“二爷,桀爷他…”
“非敌非友,因局而变。”
宋寒山跟封桀从相识起就是如此关系。
他们可以互相信任完全把后背交给对方,也会把枪口指向对方的脑袋。
但现在,封桀那里出了时荞这个变数。
时荞的背景资料,洗的干净,除了她想让人查到的之外,都藏的极深,绝对不止鬼雾门继承人那么简单!
跟她为敌,似乎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可若合作…
刚才他都还没开口,就被时荞完全看穿扼杀了…
“时荞啊时荞…”
烈阳之下,风都是烫人的,宋寒山周身却环绕寒气,凛冽如刺。
东海摸不着他的心思,擦了把额头的汗:“二爷,我们接下来去哪?”
宋寒山收回落在远处的视线,语气淡薄如水:“去见见宋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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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安陵。
蓝天白云,阳光普照。
长樱街上,道路两旁的树和小花池争艳而放,红绿相间,清新淡雅。巷口的大杨树下,有老奶奶搬了摇椅躺着乘凉,几个老爷爷围绕着不大的石桌在下象棋。
林荫小道上有成群结队的学生骑着自行车而过,叮铃脆响的车铃仿佛形成悦耳的乐曲。有姑娘的裙摆在微风中飘动,可爱的小朋友拿着泡泡机在街头打闹,色彩斑斓的泡泡飞的漫天都是。
一切是那么美好,安详。
时荞深深吐了口气,还没度过,就开始有些贪恋这个夏天了。
“枫嵩区临海别墅是宋寒山的,我跟他已经决裂了,京城和封家那些人都想害我,荞荞,我无处可去…”
时荞什么话都还没说,封桀就眨巴着一双桃花眼,声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时荞有些头疼:“我又没说赶你。”
封桀眼睛一亮:“那你就是同意我跟你回去了?”
时荞:“…”
封桀拽住她衣摆:“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我不管,你去哪我就去哪,你不能把我扔下。”
他眼睛泛着红,一副你只要开口撵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简直比小孩儿还小孩儿。
跟初回安陵时所见那个,高贵傲气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篾然憾世的封桀,判若两人。
时荞就:“…”挺…说不上来的。
有时候时荞就怀疑,他是不是前两天那一场高烧给烧傻了。
封桀摇着她的袖子:“荞荞~”
“别摇了。”时荞抬头望了望天,有些无奈:“住花店。”
“好的。”封桀笑弯了眼睛。
毕廖的感觉就是:自桀爷遇见时小姐后,就变得更加不要脸,更加无耻起来,变得跟个傻子一样。
毕廖总结:恋爱让人无脑。
下午的镜花缘里,很安静。
几面花架上摆满了各种花草,草叶花瓣上水珠滚动,一片芬芳馥郁,仿佛进入了花的世界。
门口摆着的方桌上放着几块冰镇过的西瓜。
薛迢迢坐在旁边弹着吉他。
及肩短发在脑后扎了个小啾啾,白短袖外套着条牛仔蓝的吊带裤,她长相并不是很好看那种,但是耐看,让人觉得很舒服,吉他声略显沧桑,像在讲述什么古老的故事。
看到迎面而来有些熟悉的面孔,愣了愣后,薛迢迢想起之前买花的时候,见过她,忙拎着吉他站了起来,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最终局促的说了句:“你…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