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几年肆无忌惮惯了养出来的?
时荞觉得,自己这辈子全部的无语都用在了封桀身上。
她抬了脚,踢了踢封桀:“起来。”
也幸好,她屋子里铺的有地毯,地板不是太凉,摔起来不会很疼。
封桀没半点优雅的爬起来,就盘坐在地毯上,捂着右脸那块淤青,羽睫下的细眸里,水气氤氲,声音哽闷:“荞荞,我是不是要毁容了…”
时荞:“…”
以前一个月桐就够了。
现在月桐不那么嗲了,又冒出来一个封桀…
她充满仇恨,只有黑白色的人生里,突然被染上这么一抹艳丽的桃色。
感觉说不上坏,但也不算好…
“荞…”
“再吵把你扔出去。”
时荞有些头疼,在床头抽屉里翻着化瘀膏。
自重开花店后,她就备了很多。
有些是上次秦清淮带来的,都是很名贵的药膏,走的时候留给了时荞。
时荞拿了一支扔给他:“回去自己搽。”
“荞荞,我浑身都疼。”封桀目含秋水的望着她,那嘤嘤嘤的语气,就差把‘我要你帮我搽’几个字说出来,写身上了。
还真是娇气的没完没了了!
再大的忍耐,也被磨完了。
时荞舔了舔牙尖,眯起的杏眸里划着危险的光:“在京川岛下蛇窟时你15岁,在m洲雇佣兵大战时你16岁,x国发动战争时你17岁,18岁那年断了手脚瞎了眼在沙漠里被狼啃咬…你连声疼都没喊,现在磕破个脸皮就这么哭天喊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