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缠人的孩子气,跟之前那邪煞逼人的模样之间无缝切换,让时荞也开始觉得他人格分裂。
不理他吧,他就一直委屈巴巴,泪眼婆娑的看着你。
时荞从身前茶几下抽屉里,拿了颗薄荷糖扔给他:“赏你的。”
封桀摊开双手隔空接住,盯着糖看了几秒后,放下抱枕仰趟在沙发上,把糖收起来,拿了身边盒子开始鼓捣。
“荞荞,”他垂着眸看着盒子中锋利的金丝变换,声音温和,若似随口无意的问:“那个苏娆也是奔这个盒子来的吧?”
时荞指尖顿了一下:“是吧。”
“她是封振荣的人。”封桀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询问。
时荞抬眸看他。
四月份在洛京宋家,她拿刀在封桀脖子里割的那一下,在药的作用下,疤已经没了,恢复了光滑洁玉,敞在空气里的锁骨上喉结滚动,黑色的绳子静静挂着。
整个颜色干净却又妖娆。
人间尤物,祸水之妖。
平日总是勾的人心痒痒的那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里,此刻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任何波澜。
在她面前难得的如此安静。
时荞眼睫微遮,说了一句:“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