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坚定着她已经可以投入自己的生活,可是,现在好像她又犹豫了。
姜辞见她不答,也没有逼她,笑了声,“算了,回家吧,舅舅跟你一起跨年。”
盛琪撅了撅嘴,赌气道,“才不想跟你一起跨年。”
姜辞,“......”
他笑,“我没招惹你吧?别你今天心情不好殃及到我。”
她有些低落,“舅舅,我是不是很没用?”
男人微微一顿,笑了声,“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可是,为什么他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有什么说什么。”盛琪叹气,“是不是你们男人都这么无情?”
“......”
姜辞笑,“我是你亲舅舅,你这么说我啊?”
“我只是问你以你一个男性角度看问题。”
姜辞从反光镜里看了她一眼,突然严肃道,“他忘不掉你看不出来?”
“我不知道。”
“他今天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他抱了我。”
姜辞冷笑了声,“绾绾,如果你心里还有他,迟早都会重蹈覆辙。”
“舅舅,我不想。”
“那就和他断掉。”姜辞沉声道,“没道理你被他伤过一次又一次,绾绾,好男人多的是,没必要揪着他不放。”
“舅舅,我好难受。”
“这个项目不要参加了,离他远点。”
“嗯。”
“这些年我跟他不是没有交集,如今想要巴结他的人不少,不知道多少人挤破了脑袋要跟他扯上关系,你再跟他,要面对的更多。”
“我知道了。”
“外界都知道他曾经在海城有过一段婚姻,可就是没有人知道傅太太是谁,估计是他把所有的消息都买断了,你大可不必担心。”
“好。”
迈巴赫停在他的公寓楼下,盛琪眨了眨眼,“我睡你这啊?”
“我总不能跨年夜把我的小外甥女丢在狗窝里吧?你妈知道了不得弄死我。”
“我妈才不会。”姜辞给她开了门。
他笑,“今天她还在阿姆斯特丹出差,后天就回来了,届时去你妈妈那住。”
“我不要,自己住才好。”
“你别待你的狗窝里了,这么小,能干嘛?”
“你一个人住两百平的,连个人都没有,看着真寒酸。”
姜辞,“......”
他开了瓶气泡酒给她,“度数低,喝不喝?”
她接过喝了一口,“我想吃烧烤。”
“你刚没吃饱?”
“没有,坐他身边好不自在。”
姜辞拧眉,“弄得全是烧烤味,我给你叫份牛腩饭好不好?”
“也行。”
她坐在客厅里,落地窗帘敞开到最大,她看着窗外的伦敦眼,不禁有些愣,曾经他们也曾一起望过伦敦眼,在大本钟下拍写真,那套礼服,三年前她留在了江左名都。
她望着夜景出了神,雪夜的伦敦更加明亮,更加安静,她的瞳孔里倒映出的是点点无尽的灯火。
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姜辞拍了拍她的肩,坐在沙发上俯视着她,拧眉道,“怎么总是坐地上?”
她轻笑,“地上坐的舒服呀。”
“沙发上不更软?”
“不要。”她喝了口酒,慢慢吃着牛腩饭。
顺着她的视线,姜辞问她,“窗外很漂亮?”
“对啊。”
“每年都会下雪,你又不是没见过。”
她笑,“每天都要吃饭,有种你明天饿着。”
姜辞,“......”
他笑,“嘴这么碎。”
她鼓了鼓脸,“人不犯我哦。”
姜辞没跟她计较,转移了话题,“之前圣诞节一起吃饭的叶公子,今天他给我发了消息,说邀请你明天去吃个饭。”
“不去。”
他拧眉,“为什么?人也不差。”
“就不想去呗。”
“啧,你连个电话都不给人家,现在又拒绝他。”他叹气,“绾绾,你总该打开自己,多跟别人相处。”
“舅舅,你别乱牵红线,我对他没感觉。”
“可以培养,或者只做个朋友不行?”
“算了,别耽误他,到时候他误会了怎么办?”
“绾绾,你这想法不对。”
她笑着抬眸,“舅舅,你这么懂怎么我还没舅妈呀?”
姜辞,“......”
盛琪在客房睡了一晚,从前也在姜辞这借宿过,留了些衣服,翌日早,她还是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盛琪踩着雪慢慢走到地铁口,然后在家门口买了个饭团,一杯咖啡。
今天新年第一天,积雪还没消散,地上零零散散的脚印,整个伦敦都好似还在沉睡,她醒的早也睡不着了,干脆直接回家。
盛琪在房间里待了一上午,将《战争与和平》翻了二三百页,而后套上外套下楼买菜。
有点冷,可她还是喜欢自己做饭,她在超市里买了些牛肉,又带了杯热牛奶在雪地里慢慢走着。
“盛小姐,这么巧?”她愣了愣,听出这是沈崇的声音。
她还没走出这条街呢。
她抬眸对男人淡淡一笑,“沈助理,中午好。”
沈崇笑道,“我来买袋猫粮。”
“猫粮?”
“傅先生养的猫昨天把猫粮吃完了,这里离宠物店又远,今天中午让它凑合一顿吧。”
她喔了声,刚打算走,却不想沈崇笑道,“盛小姐,急着回家么?”
倒也不急。
“有事吗?”
“这些年猫都是傅先生自己在养,我也没养过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