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琪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她摸索着去够,才想起来不是在自己家,盛琪慢慢坐起来,光着脚走到沙发旁,备注是[妈妈]。
她这才发现天色晚了,已经十点多了,她居然睡了这么久,傅逸寒也不在了。
盛琪刚刚接通电话,他就进来了。
傅逸寒见她在打电话也没有打扰,可盛琪突然按了免提,电话那头姜禹宁道,“绾绾,你现在在哪呢?”
她看向傅逸寒,男人走到她身边,接过电话,按掉了免提,然后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语气淡淡,“伯母好。”
姜禹宁拧眉,“傅逸寒?”
“是我。”
“我女儿在你那?”
“是,今天我去看她,就接过来了。”
女人脸色不好看,“她外婆都看管成那样了,你们还在交往?”
“是,所以请伯母帮忙说说好话。”
姜禹宁叹气,“傅逸寒,我很感谢你救了我女儿,但并不代表曾经的一切可以一笔勾销,她也被你伤害过,我不敢再次交到你手里你懂么?”
傅逸寒变换了语气,“妈,我爱绾绾,绾绾也爱我,您也看到了,您给她安排的那些烂桃花她根本就不喜欢,做家长的还是尊重孩子的意愿为好。”
姜禹宁的语气冷了不少,“喜欢是喜欢,合适是合适,我怎么知道你存的什么心?万一重蹈覆辙,绾绾再和四年前一样,刚刚流产就净身出户,你那时候去哪了?”
“如果您不放心,后天下午,我会来姜氏。”
女人眼眸微眯,“你来做什么?”
“来证明我存的什么心。”
盛琪坐在沙发上等了许久,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等傅逸寒把手机还给她后,她问,“我妈说什么?”
“无非是问你好不好,放心。”
“她没跟你吵架吧?”
傅逸寒淡笑,“没有。”
“哦。”
“睡醒了?”
她点头,“但好累啊。”
“我给你捏捏。”
盛琪,“嗯。”
她睡着后,傅逸寒给她穿的是她小皮箱里的另一件睡衣,在他整理她的箱子时,看到那些一条条漂亮精致的吊带裙,不禁笑了笑。
估计是昨晚就挑好的吧?
男人的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捏着,力道刚刚好,他不娴熟地将她的头发绑成一个潦草的马尾,“抱歉,水平就这样了。”
她转过头,有些懵懵地看着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辫子,撅了撅嘴,“好丑。”
“人好看就行了。”
盛琪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伸腿到他身上,“揉揉。”
傅逸寒轻笑,“好。”
她靠在他身上双眼微眯,他的手指在她腿上轻轻点着,本就寂静的夜色更加安静。
肚子突然叫了声,盛琪睁眼,回神似的眨了眨,“饿了。”
“现在厨师也下班了,我做给你吃。”
她点头,傅逸寒本想让她等着,盛琪直接套上了睡袍,“我跟你一起下去。”
傅逸寒看了眼她裸露在外面的小腿,“腿还酸不酸了?”
她摇头,“还好。”
盛琪坐在餐桌前看他在厨房里娴熟地操作,围裙围在他精瘦的腰上,盛琪脑袋静静地枕在椅背上,“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
“两三年前。”
“你那时候自己住吗?”
“嗯。”
盛琪抿了抿唇,“那这几年你都在做什么?”
他笑了声,“能做什么?经商。”
“你一直都是独居吗?”
“刚回伦敦的时候在公司住,后来父亲退休后,买了这里,偶尔回来,主要还是住公司。”
“你父亲退休了?”
傅逸寒语气淡淡,“嗯。”
盛琪没再追问,把视线转到他的手上,“你在做什么啊?”
“青椒牛肉。”
“冰箱里是不是有冷饭?我想吃蛋炒饭。”
他笑,“好。”
“有虾吗?”
“有,虾仁还是直接炒?”
“虾仁吧,放饭里。”
“好。”
“你什么都会做啊?”
他笑,“哪有人什么都会的,如果你想吃,我去学学。”
傅逸寒慢慢挑着虾线,耐心而细致,她凑过去瞥了一眼,“你挑这么细?”
“干净点。”
“我都是随便意思一下的。”
他笑,“那以后我来弄。”
盛琪坐着慢慢夹着牛肉往嘴里送,时不时看了眼在炒饭的傅逸寒,“加点黑胡椒。”
“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之前看你自己炒的时候放过。”
“你观察我这么仔细啊?”
傅逸寒失笑,“自己老婆多看两眼正常。”
盛琪眨了眨眼,又往嘴里送了块牛肉,等他把炒饭端过来时,盛琪属实愣了下,她没吃过多少次他做的东西,这是鲜少地认真观察一下。
卖相还不错。
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两个人一盏灯待在不大不小的厨房,她吃着他做的饭,盛琪这一瞬间只希望时间不要过去了。
明明四年前他们很幸福,如今一起吃个饭都好难。
盛琪低着脑袋,眼角不禁有些发酸,她又怕他看出来,“我想喝牛奶。”
“我去拿。”
男人转身之际,她拿纸擦了擦眼角,却被他捕捉到微小的动作,傅逸寒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吃么?”
“嗯。”
他故意打趣道,“多吃点,都瘦了,想我想的?”
“说什么呢?”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