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盛欢除了上课就是做兼职,每天早出晚归用梁媚的话来说,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掰出二十五个小时来用,充实是充实,就是没意思,日子过的像一潭死水。
盛欢不置可否,在别人享受生活的百般乐趣时,她不得不为了钱奔波,连学习这一条最好的出路她已经没有心思再花费时间漫长等待。
就在她以为日子要一直这么平静如水的过下去的时候,该来的麻烦终究是来了。
这天下午,盛欢洗完澡正在吹头发,有个不认识的女孩过来敲门。
“请问盛欢住这吗?”
盛欢关掉吹风机,“我是。”
“楼下有个姓邰的先生说要找你。”
盛欢第一反应姓邰的先生是邰晏黎,可是转念想想根本不可能,除他之外她认识姓邰的先生就只有邰致远了。
但是邰致远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女生不至于不认识。
盛欢叫住正要离开的女生,“这位姓邰的先生看上去多大年纪?”
女生回想了一会儿,“看上去有三十岁了,穿着一身西装,开着豪车“她说着还有些脸红,“而且长得也不错。”
这下盛欢基本有了确定,难以置信的同时心有雀跃。
她道谢,在女生走后快速的将头发吹至半干,然后换了身衣服就下了楼。
在宿舍楼不远处的大树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盛欢一路小跑过去。
若不是因为她并不了解那个男人,也不至于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丧失了基本的判断,忘了那天他们是如何的不欢而散。
待盛欢走近,她看见副驾驶的车窗开着,以及随着她的脚步慢下来,她看见的后视镜里出现的戴着墨镜的女人。
盛欢在后车门边停下来,这时副驾驶的车门被人推开。
波浪卷发大红唇的周聘婷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怎么,看见我而不是那位邰先生,很失望是不是?”
她戴着墨镜却能叫盛欢看见她僵硬的扯着嘴角,用嘲讽的语气说着:“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天真,我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你竟然当真了。”
不管多恶意的捉弄与欺骗,最终都不过她一句轻描淡写的开玩笑。
盛欢抿着唇一言不发,她早有心理准备周聘婷会来找她,只是没想到她会用这种骗人的方式,不仅探了虚实还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她心里有些后悔,跑过来时的迫切与欢喜肯定有目共睹。
周聘婷看盛欢一副沉默懦弱的样子,心下早已是盛怒的状态,面上却是捏拿作态端庄优雅的含笑道:“还是邰先生的面子大,换成我这个姐姐,还不一定能把你这么快叫下来。”
她意有所指,盛欢不再继续沉默,“聘婷姐到这个年纪还能像小时候一样寻我开心,说明我们之间的情分未变,你来找我,我又怎么可能会不着急见你呢?”
周聘婷笑意僵在嘴角,她如今样样优秀,最在意的就是年纪,被盛欢绵里藏针的指出来,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你说的也是,上次你回家匆忙,我们姐妹俩都没来得及好好聊聊天,今天干脆找个地方坐下来喝喝茶谈谈心。”
盛欢没理由也没资格拒绝。
上车之后,她才看见了驾驶座开车的男人,那个给她传话女生口中,三十岁左右穿着西装长得不错的姓邰的先生。
这人她倒是认得,周聘婷的同事也是追求者之一。
盛欢觉得好笑,这人虽长得不错可气质却有些猥琐,跟邰晏黎那样的风姿俊色简直天差地别,也亏得周聘婷竟然能想出让他借着邰晏黎的名号来骗自己。
不过说到底,人家只说了姓邰以及一些算不上特有的特征,是她自己慌不及思对号入座了。
追求者将她们送到一家咖啡厅门口,得到周聘婷盈盈一笑的一声谢谢,便立刻摇头晃脑心情极好的走了。
周聘婷选了一个角落里隐蔽的位置,盛欢堪堪还没坐下,一杯水迎面泼过来。
水是温的,顺着盛欢的脸颊滴落到锁骨再到衣服里,她闭着眼睛脸上一片湿意。
周聘婷放下手中空掉的玻璃杯,表情是畅快得意,“竟然敢讽刺我,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教训。”
四下无人的时候,她才会毫无忌惮的暴露本性。
盛欢拿纸巾擦干眼睛上的水渍,语气没什么起伏的道:“还以为聘婷姐你会来的多么迫不及待,没想到隔了这么久才找我,这些天的猜想嫉妒,一定很难熬吧。”
周聘婷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似是没想到一向任她欺负打骂的人在这一天会频频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
“你竟然还敢......”
“我为什么不敢?”盛欢嘴角勾着一抹淡笑,“背后已经有人能为我撑腰,你以为我还需要忍受,被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
周聘婷表情逐渐失去控制,盛欢接着道:“容我提醒你一下,别说是你们周家,就连盛家也上赶着要巴结他。”
意思已然表达得很明显,盛欢口中的“他”除了邰晏黎还能是谁。
周聘婷恨恨的盯着她,恨不得冲上去将她脸上的笑撕碎,声音尖锐的问:“你真的跟邰晏黎在一起了?什么时候开始勾引他的?是不是那天晚上你跟他走了之后引诱他跟你床了?”
面对她连珠炮似地疯狂发问,盛欢只莞尔一笑,答非所问:“还得感谢舅舅,若不是他带我去参加那天的饭局被人骚扰,然后被邰董路过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