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会儿,盛欢脑子里都是空空的,靠在男人怀里,鼻尖是属于他一股好闻的清凉气息,夹杂着让人迷醉的烟草香。
她眼神里的意乱情迷还没有完全散去,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过来,又是如何变成现在这个情形的。
又过了一会儿,盛欢呼吸平稳下来,脸颊酡红,“您这人怎么这样啊,一声招呼都不打。”
一开口她自己都惊了,不敢相信如此娇滴滴似撒娇的声音是出自自己口中,在暧昧的旖旎下,实属有些勾人的意味。
邰晏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眼神微眯着看她羞郝的把头埋得更紧,薄唇微动正要开口,裤袋里的手机这时却响了。
他轻拍了拍她的腰,“先起来。”
盛欢片刻不敢停留的起身,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却有些发软,差点摔倒,被男人在腰间捞了一把才站稳,听他沉声道:“多大了还这么冒失。”
盛欢也心有余悸,暗骂自己不争气,禁不住撩拨,只被他轻轻一吻就搞得心乱如麻,慌神又慌身。
见邰晏黎已经走到落地窗前接起了电话,盛欢微微吐了一口气。
即使在有些事情开始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也仍旧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在这个男人面前,她轻而易举失去了自我的掌控。
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年轻,在一个阅历堆积起年纪的成熟男人面前,格外的相形见绌。
盛欢定了定心神,抬头看向男人站在明亮落地窗前的挺拔身影,听见他说得一口流利贯通的英文与电话那头的人交谈,声线沉稳又谦和,自信、淡然、干练等一切她脑海里能搜罗出来的词汇用来形容他都不足为过。
男人的一举一动,都有着牵动人心的诱惑力。
不确定他这通电话要到什么时候结束,盛欢安静的站了一会儿,而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办公室。
刚关上门,几个男男女女从旁边的房间里出来,看见她都停下了动作,神情皆是诧异。
盛欢微微一笑,绕着他们走过去。
之后,她在六十三层闲逛了一圈,并没有再碰到其他人,发现这一层除了董事长办公室就是秘书办,难怪会人迹稀少。
大概消磨了有十几分钟的时间,盛欢猜想男人应该已经打完电话,遂又往邰晏黎的办公室走回去。
“二房竟然想把那种女人塞给你,当初在我面前使了劲儿的夸她好,还好今天被我撞见看清她的面目,不然我们娘俩就真的稀里糊涂的被人骗了。”
“市长千金又怎么了,第一眼见到我就不喜欢她,就算这个世上没别的女人了,我也不许你娶她,不然还真当我戚青青是个傻子了。”
“我告诉你,就是两个老人家开口,你也坚决不能同意。”
“就因为这个发这么大火?”
“我也不想发火啊,关键是他们二房欺人太甚,什么样的女人都往你身边塞,还窜着两个老人家一起,我看真要是跟盛家结成了姻亲,指不定就要反了天了。”
戚青青越说越气,“反正你娶谁都行就是不能娶她,不单单是人品不行,长得也不够好看,家世我可以不在乎,起码得长得好看,我以后还要带着儿媳妇一块出去打牌逛街的,可不能让她们嘲笑我儿子没眼光。”
邰晏黎捏了捏鼻梁骨,有些无奈“您眼里什么样的才算好看?”
“最起码是盛家小姑娘那样的,我说的不是盛明珠,是那个,盛家还是周家的养女,挺漂亮一小姑娘,又安静,怪不得致远会喜欢......”
“吱呀”一声,戚青青的声音戛然而止,两道视线同时看过来。
突然被点名的盛欢:“......”
她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她只是正准备偷偷的把门关上,没想到它自己响了,还顺便将她暴露了。
抿了一下唇,盛欢尴尬的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她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打断。
“正好,”戚青青喊:“盛家的小姑娘,你过来。”
盛欢不明所以的走过去。
“你对你姐姐最了解,你说说她是什么样的人?”
顿时,盛欢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她没想到戚青青会当着邰晏黎的面问的这么直白,转而眼神去瞄他,见他漆黑的眸子正盯着自己
须臾,她低头,表情有些为难。
男人,一向都厌恶在背后搬弄是非嚼舌根的女人。
可是不说,戚青青那边又交代不过去。
思虑了一会儿,盛欢选了个没有纰漏的说法,“聘婷姐比我年长许多,我还在学校读书时她已经出国又参加工作,除非必要我们很少有见面的机会。”
顿了顿,她眼帘下垂遮住眼睛,接着又道:“而且,盛欢人微言轻,虽从小在在周家长大,却也不敢说对聘婷姐百分了解,所以,戚阿姨的问题,我回答不了您。”
她深知言多必失,若她真将周聘婷吐槽贬低一番,周聘婷想要嫁给邰晏黎的美梦也许会破碎,但她也恐会落得个人品不好的罪名,反倒得不偿失。
戚青青听她这话有些不解,却仍坚持己见,“我亲眼看到她在咖啡厅里欺负你,那表情凶狠的,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有教养的大家闺秀。”
她斜了一眼邰晏黎,颇有点后悔的说:“当时就应该拍张照片的。”
邰晏黎语气淡淡:“下次有机会再拍也不迟。”
这样的冷笑话难得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闻言,盛欢抬眼去看他,却冷不丁对上邰晏黎那双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