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识盛欢的窘迫,眼里却是将邰晏黎对她宠溺看的明白,心里各自惊讶着,对她的身份猜测纷纭,只不过面上未曾表现出来。
盛欢不知她跟邰晏黎对视那一眼又羞涩低头的举动落在某人的眼里又变了个画面。
萧既成暗自一声卧槽,心想这小妖精的手段还真是不一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对他二哥暗送秋波,gouyin的他二哥对她送上关怀。
这手段妥妥的不就是变相的让他二哥承认她的身份嘛,其野心昭然若揭。
萧既成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悄mī_mī的在桌下捅了桶成瑾,想让他跟自己一块同仇敌忾,让他看看那小妖精偷着。
奈何成瑾压根不理他,自顾自的也拆开自己面前的碗筷冲洗了一边。
萧既成:“……”
我艹,还是不是兄弟了,不理他也就算了,也不帮他一块儿把碗筷给烫了。
……
婚礼要等到八点才开始,盛欢两杯茶水下肚后就有了尿意,跟身边的男人说了一声,便去了洗手间。
从厕所的小隔间里出来,盛欢走到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
趁着水流冲洗双手的时间,盛欢抬头看向镜子,头发在女装店里换上衣服的那时候被她随手扎了个丸子头,耳边有几缕碎发调皮的松散下来,莫名的多了几分可爱,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的皮肤,丝毫不见暗沉和蜡黄,白净中此刻还透着些许的红晕。
这一刻空无一人环境下,有片刻闲暇时间静下来思考时,盛欢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今晚跟随邰晏黎出现在婚宴厅里,得偿所愿享受到万众瞩目的感觉。
她想,她应该是高兴的,邰晏黎公开带她出席好兄弟的婚宴,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关怀备至,不管他们之间进展到了何种程度,至少在婚宴厅里的人看来,他们的亲密关系不容小觑。
甚至,那个男人望向她时的柔情,在某一刻连她自己不禁都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他是真的对她上了心。
那个男人掌心的热度,仿佛还残留在她的大腿上。
盛欢闭了闭眼睛,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到门口抽了几张纸擦拭干净手,然后走出了洗手间。
外面的过道上,光线昏暗,暗红色的墙壁上正靠墙立着一个黑影。
盛欢在看到盛远堂的刹那,脚步顿了下来。
像是在刻意等她,几乎是立刻,盛远堂吐出口鼻中的烟雾,扭头看向她。
那双桃花眼里的阴翳和森冷一如过往一样,片刻不离的攥着她。
大约过了有十秒钟,盛欢暗暗呼了一口气,挺了挺背脊,然后迈着步子走过去。
走到盛远堂面前,两步距离之外站定,盛欢平静的唤了声:“大哥。”稍作停顿几秒,她扯了扯嘴角又道:“那我先进去了。”
话音刚落,她欲要离开的身子被拽住,盛欢不得不慢慢转身低头,看着盛远堂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肉眼可见的使了些力气在捏她的手腕。
盛欢有些吃疼,试着甩开钳制她的大手,声音不禁也冷了起来:“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盛远堂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俊逸的面孔在昏暗里更显狠厉,对她答非所问:“盛添,你今晚可真是给了我不小的惊喜啊。”
说着他手上的力道越发的加重,盛欢挣脱不得干脆放弃,视线低垂着看见脚下的白瓷地砖上躺着一个还猩火未灭的烟头。
她心想,靠近洗手间这条走廊还好不像别的地方都铺了红色的长毛地毯,不然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烟头烧着起来。
这样想着盛欢突然伸出脚,穿了双矮跟高跟鞋的她,用鞋尖压住烟头狠狠地撵了几下。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嘴角边挂着浅笑,“是嘛,大哥是不是也替我开心,毕竟像他这种条件的,锦江再找不出来别的人。”
随着她说出口话,盛远堂看着她的目光越发阴鸷,攥着她手腕的力度大的似乎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盛欢强自忍着痛意,连眉头都未皱一下,笑得愈发灿烂:“我也感觉自己是赚到了,本来还以为喜欢他的女人那么多,他不会看上我的,没想到竟然真的梦想成真,他不仅对我很好,今天还带我来参加——”
剩下的话音因为盛远堂突然抬手掐上她的脖颈戛然而止。
盛远堂不耐烦的扭了一下脖子,看起来颇为烦躁的用舌头顶了顶脸颊,阴鸷的眼半掀起眼皮看她,语气森冷的不像话:“你刚刚说……你喜欢他?”
“还说”他停顿了一下,另一只手松开盛欢的手腕摸上她的眼睛,动作温柔,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可怕,“……是梦想成真了?”
“……”
有那么一刻,盛欢甚至觉得盛远堂暴怒起来会掐死她也说不定。
害怕吗?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早有预谋也做好了准备,那些多年以来像蚂蚁一样盘踞在她心里不断啃噬她的恐惧,被她迫切想要摆脱水深火热的困顿生活的希望密实压下去。
怕有人过来看见这一幕,盛欢不想再跟他纠扯下去。
她躲开盛远堂再次抚上眼皮的手,脸上的笑容淡下去:“婚礼马上就要开始,我要赶快进去了。大哥你想上洗手间的话,还是去楼上或者楼下吧,我刚刚出来的时候看到男洗手间挂了在维修的牌子。”
说完盛欢抬手就要推开盛远堂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却推一下没推开,盛远堂抓得有些牢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