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巧心姑娘?你可愿意与本宫一赌?”贤贵妃放下手,看向巧心。
巧心沉吟,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娘娘,巧心不与您打赌,但如果娘娘说的事情一件件都发生了,巧心会主动联系您。”
巧心在太后身边多年,虽然人十分的纯善,但城府还是有一些的,此刻并不知贤贵妃何意,如果推脱恐是得罪了她,如果贤贵妃恼羞成怒了再放出她巴结她的话,自己就没了活路了。
但是,如果说让她马上就转换码头停靠过去,巧心为人做不到,况且,她觉得太后于她本无过多苛责,不会因为星儿的事儿迁怒于她。
贤贵妃笑笑,这个结果显然她早已经猜到了,如果巧心立刻就同意了她的提议,那反而证明贤贵妃看错了人。
巧心离开了,回到梨花苑又照顾了锦华半个多月,后来娟心来唤她,说是太后命她回疏庆宫,巧心也没迟疑,就跟着娟心回去了。
回到了疏庆宫,巧心根本没有经过什么边缘化的过程,而是直接被太后安排在小厨房的院子里,静静的为太后抄经文,隔三差五的还会送进来一些经被,让她将经文绣上去。
就这样,贤贵妃跟她打赌的事情一一应验了,别说避不避开她这个耳目,就连她自己想要金正殿伺候,连正殿的大门都摸不到,她被彻底的软禁在小厨房的小院子了。
巧心却并没有马上通过小路子联系贤贵妃,而是自我沉淀了两个月,终于想明白了很多事,方才联络了贤贵妃。
而巧心也并不鲁莽行事,紧紧以自己生病为由,往返于疏庆宫太医院好几次,方才去瑞丰亭见了贤贵妃。
贤贵妃见她来赴约,并不惊喜也不意外,倒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样,不过贤贵妃依然温婉柔和,不疾不徐。
“怎么样?巧心姑娘,本宫没有猜错吧?”贤贵妃再次坐在瑞丰亭的茶几前微笑以对。
“娘娘,巧心只想知道,您想收奴婢为自己人,为了什么?”
“不瞒你说,星儿的事情一发生,本宫就已经对太后老佛爷心生芥蒂了,在太后眼中,恐怕只有太子一个皇孙,而其他的这些统统不入他老人家的眼。
本宫并非像让本宫的儿子夺什么高位,只想给自己的儿子们,留一条将来的退路,只要将来巧心姑娘在危难之时,提前知会本宫一声即可!”
“可是,娘娘,如今奴婢被罚抄经文,绣经被,何时是个头儿啊,我又如何能在太后跟前复起?”巧心发出疑问。
“姑娘虑的及时!本宫倒是有个办法,太后让你抄录的经文,只要抄满九套,你就不要再接受新的经文了,只推说已经超不过来了,便可。
经被也如法炮制,只要绣到了第九本经文,就在不要绣了,待你即将绣完抄完之时,你就自己奏请太后,说你已经大成,不敢再向前逾越半步。”
“娘娘这怎么讲?”巧心不解。
“你蛰伏个一两年是肯定的了,而九抄九绣之后,你上太后的时候,就直说九是极阳数,你不敢僭越,况已经九抄九绣,俗话说,九九归真,你再不敢向前了。
那个时候也就是你解禁之时!当然,这个过程恐怕要两三年,你可沉得住气?”贤贵妃挑明直说。
“奴婢已无退路,必当忍耐,谢贤贵妃不离不弃之恩!”巧心跪下了一个头,贤贵妃当不起,赶快服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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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巧心甘愿蛰伏在疏庆宫的小院,两年左右的时光,实在难熬,但也清心许多。
就在贤贵妃一次一次的托人送东西进来后,巧心愈发的明白了,也转变了很多对原来的看法。
此次重回太后身边,只为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