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也在私下里物色一个门阀势力,或结盟或婚配,多管齐下,只为求得这一股力量。
如若睿王靖玹所欠缺的这几股,都具备了,那睿王的权利集团就大大的不容小觑了,不能说与当今圣上抗衡,碾压自己的兄弟们,那是戳戳有余的。夺嫡的胜算也会连带提高几成。
虽然睿王缜密,考虑事情已经足够缜密,但是人往往会被自己的**吞噬掉一些理性。朝廷中,还有一股势力,是自隆庆朝就大大抬头,且日渐丰满的所在,那就是寒门清流。
大夏开国以来,寒门子弟,就在不断的通过自己的努力,通过科考制度,走入官场,渐渐的从边缘基层化,像清泉一样,慢慢流转到各个权利角落,可谓逐渐渗透。
特别是从隆庆朝以来,有几大系统,已经渐渐成为了寒门清流的主力和肱骨。比如东南朱翁两大派系,肃州纪氏,汾州狄氏等。
除了这些,还有一股更不能小觑的势力,他们从不入朝为官,也从不捐钱出仕,但却是大夏上下断断不容或缺的,那就是青州师爷,他们都身出寒门,也是清流的一股。
这些青州的师爷们,遍布大夏的每个角落,凡是当官之人,都以得到青州师爷为荣,他们睿智,可助官员行政,他们也是一张网,可助官员联纵。
例如朱巡从东南一直带在身边的秦师爷,祖上就是青州人,是从秦师爷的爷爷辈,开始追随朱翁两大东南派系,举家前往东南的。
寒门的这股势力重要,却不入睿王殿下的法眼,这也可见睿王虽然城府深,但政|治眼界却不够开阔,更注重眼前的利益得失,这一点,像极了他的生母张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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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已是晚膳时分,京兆尹朱巡朱大人,正在书房审阅下属官员呈上来的,京城卫戍下半年的预算与开支明细。
这写账目对曾经就任过封疆大吏的朱巡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也是颇费一些功夫的,毕竟是上任后,第一次碰触大型的财务问题,决不能出错。
朱巡坐在书房中,正看得认真,二夫人清灈带着丫鬟,捧着托盘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
“老爷,已经过了晚膳时分,明日再看不迟。”
朱巡温和的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如今已近已是孟夏时节,太阳西落的时间越发的迟了些。
清灈夫人将带来的饭菜布好,又亲自为朱巡掌灯并剪了剪灯花。
“有劳夫人了。”朱巡朝清灈笑笑。
朱巡看着眼前依然美丽的人儿,心中升腾起许多的歉疚,万俟氏本是大家嫡女,委身下嫁于他做二夫人,这些年来,非但没有给她更好的生活,反而还让她时时承受失女之痛,没没看到清灈,朱巡都会有一股油然而生的爱怜之意。
朱巡心里想着,不由得出了神。
“老爷,老爷?”清灈夫人抬手在朱巡眼前晃了晃。
朱巡这才回过神来,面色有些微红,小丫鬟间老爷夫人这般温情,偷偷的笑了起来,忙忙识相的退了出去。
朱巡上前两步,双手将清灈的双手包住,放在心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清灈起初还抬眼与他凝视,但注视片刻后,却由心内升起了一抹少女般的娇羞,羞答答的别过脸去。
“老爷今日是怎么了?如此注视人家?”
清灈声音娇柔,朱巡则半天不语,良久后,他才松开了手,牵着清灈的手,两人一同落座。
“老爷快吃吧,一会就冷了。”清灈将碗筷推到他面前。
朱巡并不急着吃饭。
“夫人那,明日又是叫大起的日子了,我当这京兆尹也有些时日了,虽然也上过几次大朝,也乾刚殿侍奉过几回皇上,可见着女儿,却寥寥无几,每次见着也只是影影绰绰的,心里急啊。”朱巡为不能相认,和与女儿当面而着急。
清灈夫人想了又想,忽然想到了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