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灈夫人,为女儿备了冰镇的酸梅汤,为的是女儿与麟王亲近。
一切料理完毕,清灈夫人起身回房休息,才走几步,就听到老爷的书房中,传来一阵叮叮哐哐的声响,和女儿的惨叫声。
清灈夫人赶快带着众人冲了进去。
一看之下,让人忍俊不禁,女儿提着食盒,被门槛绊了脚,摔在了地上,酸梅汤和着冰水也撒了一地。
清灈夫人来来看时,麟王殿下就关切的扶女儿起身,而女儿正在恼羞成怒的撒娇怪罪着。
“都怪你,这几日都不搭理,才害我摔倒了。”
平素一本正经有礼有节的麟王殿下,也正宠溺的责怪着自己。
好不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连燕儿和扇儿,看见这幕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锦华一见娘亲带着下人看她的笑话,一时恼羞成怒,一张小脸瞬间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赶快钻进去。
靖瑧的面上也微微的见了颜色,欲扶她伸出的双手,也尴尬的收了回来。
“还不快起来!这么大了,还撒娇,羞不羞?”清灈夫人笑着说。
“娘……”锦华的声音小猫一样,害羞的捂着脸,“您不要看着女儿了,不要看着了,快带她们走嘛……”
几声娇滴滴的声音,清灈夫人听了都浑身一颤,鸡皮疙瘩一地,靖瑧一张俊脸迅速红到了脖子根。
清灈夫人实在再不忍心看了,赶快带着两个丫头走了。
朱巡的书房里半天没了声音,锦华仍然坐在地上,以双手遮脸。
良久后,脖颈上的红色才稍稍褪去,锦华从指缝间偷偷的看着看靖瑧,后者正蹲在地上低着头。
“都怪你……”
话音还没落,人就已经被靖瑧捞了起来,身体重重的撞在靖瑧的身上。
啊!锦华惊呼。
“越来越会撒娇了!”靖瑧掰开她捂脸的双手,轻刮她鼻梁,她别开视线娇笑。
“以后成亲了,该拿你怎么办?!”靖瑧宠溺的,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又继续研习起朱巡的录事簿。
“你都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吗?”锦华嘟嘴。
“已经试过了,并没有。”靖瑧依然认真研习。
“什么时候?”锦华惊讶,她怎么没有察觉?
“那么大力拉你,要是受伤了,早就叫出来了啊,怎么还会撒娇?”靖瑧说的轻描淡写,听的人却再次涨红了脸。
靖瑧伏案偷瞄她,娇羞的小模样,令他忍不住偷笑了几声。
不一会儿,清灈夫人就打发燕儿送来了两盏,新的酸梅茶。
“王爷、小姐,趁着冰凉消暑,赶快喝了吧。夫人说,若再打了,可再也没处淘换冰去了。”
说罢,燕儿推了一把小姐,半掩面,笑着就跑出去了。
锦华被她一推,刚才的一幕又跃上了心头,忙忙掩面,在地上磋磨起了双脚。
这尴尬的场面,直到昌荣昌远进来才被打破。
“今日姐姐也在?!”昌荣迈进书房,第一眼就看到捂着粉面的家姐。
昌远紧随其后,正热时进得门来,不由分说,抄起一盏酸梅茶,三口两口就一饮而尽了。
“这一定是冯婆婆的手艺,好清爽。”
转瞬间,两盏酸梅茶都进了昌远肚腹,靖瑧锦华对视一眼,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昌远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一脸问号的看着二人,锦华只觉好笑,拔腿便离开了。
“姐姐这是怎么了?”
昌荣摊摊手。靖瑧苦笑摇摇头。
此事后来成了昌荣消遣昌远的笑话,每每提起都要说一说昌远没眼力价。
当天朱巡回来的很晚,靖瑧顺理成章的也留在了朱府用晚餐,但用餐后,也只是沉浸在朱巡的书房中,埋头苦学。
清灈夫人知道女儿羞赧,也再没提取送水果送茶点。
大概戌时初刻,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渐转暗了。靖瑧识礼的告辞离开了,锦华从自己的绣楼上看着靖瑧离开,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转身回到绣房,一个人闷闷附在绣案上,继续绣起了帕子。
不多时,昌远满心欢喜的跑了来,将一张字条交给了锦华,说是麟王请他递进来的。
锦华忙忙打开来看,原来是约她二十四去看什么洗象节,纸条看罢,锦华折好塞进袖袋里。
抬头一看,昌远没走,不但没走,还巴巴的伸着脖子看她的字条。
锦华上前两步,二话没说,轻拍了他几下。
“信已送到,还楞在这里做什么?”
昌远抓抓后脑,讪笑的指指她的袖袋。
“姐,麟王的纸条上写了什么?”
“什么都没写,快回去休息吧!”
昌远一听,姐姐就要哄他走了,旋即,赖在了椅子上。紧扒椅子背不放。
“我不走。哥说,姐姐收到字条,会给我一个大红包。”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等着。”锦华听着转身看看扇儿,“扇儿,给你家三少爷倒茶来。”
扇儿应下,去倒了茶来。
转过身,锦华坏坏的笑了笑,便朝内室走去,假装去取红包。
昌远吃着扇儿奉上的安神茶,美滋滋等着,二哥果真没有骗他,跑个腿就有红包可以拿。
昌远正美美的等着,但见锦华背着手走了出来,他立刻起身,满面窃喜,踮起脚伸长了脖子,两眼直放光,巴巴儿的看向姐姐身背后,盼望着姐姐的大红包。
“你把眼睛闭上。”锦华温柔开口,昌远依言照做。
锦华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