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提起壶,将水浇进暖玉水仙的盆底里,只见那暖玉水仙本来青绿色的花叶花茎,逐渐的自下而上的,变为了黝亮黝亮的韭菜绿,这变化的瞬间,有点儿枯木逢春的感觉。
如果说没浇水之前,这盆水仙只是栩栩如生的一尊玉雕,而此刻,它却是如活了一般的,那花叶花茎不但颜色变了,就连叶片上的经络也慢慢的显现出来,令人啧啧称奇。
“哇!……”众人齐齐的发出了惊讶之声。
还不等大家反应过来,更令人惊讶的景象又出现了,当那水仙的花叶花茎的颜色长到了顶部的花朵时,那本已绽放的花朵好似从新开了一回,花朵的叶片娇嫩欲滴,连花蕊的黄色也慢慢变得丰盈莹润,这变化让在场的众人似乎有了某种错觉。
“你们有没有闻到水仙的清香?”王贞儿突然说道。
“王姑娘,哪儿有啊,我怎么没闻到?”
说着,王继安又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然后两手一摊,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闻到。
“似乎还真有些香气。”靖玹说道,他有一些些附和王贞儿。
“是吧是吧,我说有吧!”
王贞儿扬起下巴,靖玹朝她温柔的笑了笑。靖玹的笑,这次不止看呆了星儿,连靖瑭也察觉到了。
“怎么样?几位?应该是各自的感觉不相同吧?”
星儿歪着脑袋看向吴财水,王贞儿快人快语:“什么?吴老板你说什么?”
吴财水笑了笑,放下了水壶,朝大家比了个请坐的手势。大家纷纷落座。
“吴老板,别卖关子了,快点说。”靖瑭也略急切的想知道。
“这暖玉水仙,不同的人看到会有不同之感,男女也不相同,大致可以分为几类。”吴财水踱起步来。
“这第一类,就是率性纯真者,这类人是能看到花朵似重新绽放,花蕊逐渐饱满,女者似能闻其香嗅其味,男者却只能观其行,无他。就如这位小姐和世子大人。”
王贞儿和王继安对视了一眼,彼此生厌的各自别过头,星儿看他俩噗嗤!的一声笑出了声。暗忖,这吴老板莫不是说王继安无脑?哈哈。想着,更觉好笑。
“那如我二哥一样,只闻得一点点香气的呢?”靖瑭问。
“三弟,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我要先听吴老板说说二哥的情况,我再说我的!”靖瑭笑。
“这第二种情况就是只能闻得一点点香气的情况,这类人往往是两个极端的人。”吴财水摸摸下巴。
“两种极端?”几人齐问。
“是啊!这类人,要么是城府极深……”
靖玹停了吴财水的半句话,脸上有一丝微末的表情变化,但是却没有被人发现,但却没逃过与他正面的吴财水的眼,只是吴财水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关心的只有自己的事儿。吴财水略略顿了下,继续说。
“这类人,要么城府极深,要么就是心无杂念,比如寺庙修行的僧侣,道士等,我想这位公子就应是心无杂念之人,所以才会只闻到一点点。”
靖玹讪笑,自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自己是城府极深,不接自己是清心寡欲,约等于和尚,只得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二哥自是心如止水,旁骛杂念。”靖瑭开口证实,“那我问道了酸味,又是怎么样的呢?”
“什么?”星儿和王贞儿几乎同时喊出,“你怎么会是酸味?”
靖瑭摸摸后脑海,“嘿嘿,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酸味,刚才你说香香的,我还以为自己鼻子出了问题。”
“呵呵,这位公子不要心急,闻到酸味者只有一类人,就是胸怀坦荡兼济天下之人。颇有墨家之风哟。”
“啊?!这么伟大嘛?”靖瑭突然嘴巴咧到耳根。
“是的,公子是心怀侠义之人。不会错。”
“那吴老板还有别的情况嘛?”星儿问。
“当然有,比如腥臭味,哎,这类人那……”
吴老板手背后不再说了,踱起步来。
“吴老板你怎么不说了呢?”王贞儿问。
“吴财水,你这是啥意思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黏黏糊糊的,跟个娘们似的。”王继安的一句话, 当场遭到了王贞儿的眼神杀,赶紧小猫一样的缩回了座椅里。
“哎,这类人就是我这样的俗人,还有久病之人。”
吴财水说完,王继安第一个就笑了。
“可是,吴老板,星儿即没闻到香味,也没闻到酸味,更没有腥臭味,未时一种微甜的味道,像蜜糖。”
吴老板转过身看着星儿,一脸惊讶。
“姑娘闻到的是蜜糖的味道?”
说着吴老板拿出了一本小册子,开始读。
“……有凤来仪者,观之形色俱变,嗅之味如蜂糖……”
吴老板读到此句时,几乎一道闪电打进了靖玹的脑子里,他不禁的看向了星儿,心想着,有凤来仪者,这丫头?正想着,就又听吴财水继续念道——
“……年不满一十一岁者,男女皆同此甘味,但需防暖玉勾动脾胃之气,三时辰内必呕吐之,三五次皆平常,缓慢止之,无需用药。”吴财水合上了那小册子,“敢问小姐今年芳龄?”
“九岁。”星儿答。
“啧啧啧!小人我真是佩服,原以为小姐能说出那番有见解的话,也应十五六了,没想到……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佩服佩服!不过……小姐,未来三个时辰可是要多注意,可能会呕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