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光顾着脸红了，也不说话。
“嗯？”君蔺兮搂着苏染坐了起来，在她耳边说，“我知道是你。”
苏染哼唧一声，耳朵热得都像是要掉了，君蔺兮的呼吸落在她耳朵上，她感觉自己耳朵都要热掉了一样。
君蔺兮说：“是想好了做了事情就跑吗？”
做了那样的事情就跑了，一跑还那么多年。
苏染紧紧抓着君蔺兮的衣服，说：“我怕你讨厌我。”
苏染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直戳到君蔺兮的心口上，戳得心都在疼，他连忙说：“不会。”他怎么可能讨厌她。
苏染说：“但是你会生气呀。”虽然当时她没能等着人醒过来，但是她知道他醒过来之后一定会生气，对于当时的她和君蔺兮来说，都不会太平静。
君蔺兮张了张嘴，无法否定，可心却是疼得厉害，他那晚不够清醒，但是他能记得那晚到底有多疯狂，他甚至还能想起苏染那张满是眼泪的脸，他一想到那样一晚过去了，她只是怕他醒来会讨厌她，会和她生气，她甚至都不敢多留一分钟，自己就拖着那样的身子跑了。
君蔺兮还记得以前读大学的时候，男生也很多时候说起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有一次学生会打算出校报，有学生会的同学提起要出一个关于情的主题，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或者是友情，这样聊起来就聊起了每个人的初恋，有个学生会的朋友提起自己的初恋，他还记得那个男生说：“我第一次就献给了我的初恋，当天早上起来，我还激动得不行，抱着她都不愿意松手，帮她穿衣喂饭，当时就想这辈子就要对这个女孩子好，一直好，恨不得把全世界都送到她面前。”
经历了那样一晚，他的女孩甚至都不敢留下来，之后会怎么样，有没有生病，是不是还担心自己会不会生她的气，是不是也很害怕，是不是就是因为太害怕就不敢回来了。
君蔺兮心像是被生生扯了出来，沾着血肉，他却觉得自己疼都不配。
君蔺兮紧紧抱着苏染，他说对不起。
苏染听着君蔺兮说对不起，她微微一愣，笑得有些僵硬，“你是不是又生我气了呀？”苏染不清楚君蔺兮这一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这让她更觉得尴尬，不敢承认的事情承认了，结果收到了一句对不起，就好像是在后悔那一天晚上。
君蔺兮连忙看着苏染说：“没生气，不生气，我不会生你的气。”
苏染干干一笑，“再怎么说，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我再怎么也不应该……”
苏染话没有说话就被君蔺兮堵住了后面的话，苏染提起的心被君蔺兮揉得发软发酸又落回到了原处，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甜但是好像又多了一层苦涩。
君蔺兮在苏染差点要喘不上气的时候才放开她，他盯着苏染看。
苏染本来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被他这样一看，越是觉得不好意思，整个人都往君蔺兮怀里钻，不想让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