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梅娘大声宣布:“颁奖仪式进行完毕。请区领导们下台!”
主席台上正襟危坐的区领导们一听说请他们“下台”,一个个面面相觑,苦笑摇头,鱼贯而下。
文艺演出女主持人提溜着一袭红se拖地长裙上场,引来满场热烈的喝彩声。坐在贵宾席上的小瘪瘪忽然站起身,定眼瞅着女主持人足有三分钟的时间。
海子就坐在小瘪瘪身边,海子听到后面观众被遮挡了视线的抱怨声。
“坐下来,坐下来,你挡住我们视线了。”
海子反复拉小瘪瘪坐下。小瘪瘪勉强坐下来,脖子仍旧伸得像曲项向天歌的白鹅。
海子说:“马蒂尔德,小瘪瘪,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女主持人了,回头劳资叫梅娘帮你拉皮条。”
小瘪瘪这才回过神来,一脸疑惑,说:“马蒂尔德,这个节目主持人好像我高中时候的同学。”
女主持化了妆,小瘪瘪不敢肯定她就是自己高中同学。
“这还不好办,我给梅娘打个手机问问,不就知道了啊。”
海子把小瘪瘪手机拿过来,跑到会议室外面,拨通梅娘手机。
“梅娘,小瘪瘪问那个节目主持人是不是你们高中时候的同学?”
梅娘说:“是啊,她是薇薇。大学毕业以后分配到区电视台,做新闻采编工作。”
海子回到座位上,把梅娘的话转达给小瘪瘪。
小瘪瘪大呼:“几年不见,小丫头变成白雪公主了。早知道她会变得这么漂亮,劳资在高中就搞定她。”
“马蒂尔德,当初的丑小鸭,今天变成白天鹅了,可恨自己仍然还是癞蛤蟆,怎么就变不了大鹏,落得个只能想吃天鹅肉,仰天长叹的份。”
海子嘲笑小瘪瘪。
“就算是癞蛤蟆,劳资也要长出一双翅膀,狠狠咬一口天鹅肉。”
小瘪瘪下定决心要把薇薇追到手。
这天,梅娘也刻意装饰了一番。一件价值不菲的黑se皮风衣,大翻领,脖子上一条灰se围巾,胸前露出天蓝se的羊毛衫,高耸的胸脯偶尔露出一点点峥嵘。
庄重,沉稳,大方。又不失灵动,艳丽,青chun。说不尽的端庄,道不明的妩媚。梅娘已经适应了这种万人瞩目的场合。
梅娘如鱼得水,笑容灿烂,顾盼生风,穿梭在人群之中,纤纤玉手,成了众人追逐的围剿的猎物。
梅娘美目盼兮,偶尔也顾盼一下海子,目光一到,立刻又峰回路转。海子观察到梅娘至少换了十个座位,每到一处都要和座位旁边的人窃窃私语,亲切友好交谈。梅娘绝不会放过这个让她一展风采的机会。
海子一门心思注意着梅娘。小瘪瘪目不转睛盯着薇薇。两个人各怀心思,一心只盼着文艺演出快点结束。
想呀想,盼呀盼,盼望你回到我的身边。
终场的歌声终于唱响了:“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无论天涯和海角......”
人群慢慢散去。梅娘拉着领导们上台和演员合影留念。作为本次活动赞助人,小瘪瘪也被请上台。闪光灯“咔嚓咔嚓”一阵暴闪,台上的人们一个个笑容可掬。
什么叫做笑容可掬,海子想起大学时候老师的解释,那就是笑得可以用手捧起来。
小瘪瘪站在薇薇身边,身体一个劲往薇薇身上靠,薇薇一个劲往旁边让。海子预感演出还没有结束,好戏还在后头。小瘪瘪和薇薇之间,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曲终人散,组织者、演职人员留下来喝庆功酒。小瘪瘪可能已经跟薇薇接上了头,殷情搀扶着薇薇的胳膊,走向后台。
高脚杯闪耀着玫瑰红,青花瓷清澈透明芳香馥郁。梅娘和薇薇举着红酒,男士们端着白酒,一个桌子一个桌子敬酒,道一声演出辛苦,道一声新chao。
敬完酒,小瘪瘪、梅娘和薇薇一起,回到海子桌子旁边。小瘪瘪说:“今天任务圆满完成了,我们提前离开。”
小瘪瘪、梅娘、薇薇和海子四人一起上了小瘪瘪的红se波罗乃兹轿车。
海子心里明白前路的方向。正如一首歌唱道的:“不要问不要说,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一刻,偎着烛光让我们静静的渡过。你和我重逢在灿烂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