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国营旅馆,按照规定要登记身份证,梅娘走得仓促,也没有出远门打算,没有带身份证。
还好英雄带着,英雄可以开一间房。梅娘想通融一下,服务台那个负责登记的老女人说什么也不答应。还jing告说,两人不要同在一间房里面,这里治安队检查非常严格,如果被抓着,责任自负,本酒店概不负责。
英雄不想跟那个老女人纠缠下去,拉梅娘进了房间。梅娘洗过澡,到头便睡。
没过多久,老女人来敲门,再次发出jing告:晚上治安队要来检查。英雄说,我不睡,看他睡,这该可以了吗。老女人不甘心,却实在没办法,气鼓鼓离开。
晚上治安队还真的来查房了,英雄和梅娘各睡一张床,都和衣而眠,英雄很快开门。老女人和治安队员没有看到他们想看到的jing彩一幕。很失望,很沮丧,治安队员大哥批评、教育、jing告几句以后,怏怏而返。
第二天,梅娘说什么也不肯再住这家店,一早起来就嚷嚷着退房。值了一夜班的老女人,磨磨蹭蹭好半天,才把她鼓鼓的**和硕大无比的屁股吃力地抬起来,简直比死了她亲娘抬棺材还要吃力。(严重声明:这恶毒语言为梅娘亲口所述。)
出了旅馆们,梅娘心情才稍稍好转一点。一边走,一边打听。还是个体办的旅馆开放搞活,服务态度也好。
放下行李,出门过早。大街上也飘荡着羊肉的膻气,人人身上都带着这股味道,梅娘再也顾不了那么多,连汤带水,囫囵吞枣,干掉一碗。
吃完早餐,两人开始在小城里闲逛,那时候是改革开放之初,小城还没有被改革chun风沐浴,该进工厂的进工厂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读书,该下地的下地干活,街道上行人很少。两人东逛逛,西瞧瞧,也没有什么热闹可看。
街道逛完了,就往城外走,城外倒是有一座庙宇,这个江城倒是没有,就是省城江州也很少有庙宇。
两人进去正赶上一帮僧人做功课,一se的褐se僧衣,各个面黄肌瘦,没有电影、电视里面,红光满面的胖和尚,唧唧哼哼,也不知道唱的什么。
一个僧人拿一个木棍,往一只像烧水的鼎锅一样的铁器上敲,嗡嗡的声音一点也不像洪钟大鼎发出的绕梁三月的声音,那么单调,那么凄凉。
僧人们目不斜视,眼睛里面全然没有梅娘和英雄,这一个美少女,一个英俊少男。梅娘自然拒绝烧香,拒绝拜佛,大摇大摆在诸神神位面前飘然而过。
午饭过后,两人再没有出去的想法,一人占据一张床,扎扎实实,安安稳稳,一直睡到天黑。
晚餐时候,两个人jing神开始好转。梅娘和英雄各自讲了分别后的一些事情。
梅娘说,一心备考,辛辛苦苦白忙活一场,大学梦像雾像雨又像风,来来去去只留下一场空。英雄安慰说,大学也不是人生唯一追求,还有其他许多条路可以走,比如自己,马上就要上班,做一个省直机关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