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周末不上课的时候,还可以回来吗?”
柯念低头夹着米粒,生怯的问,她也多希望她还能有个家,况且,她也不希望他只是因为客套而打发她。
“当然啊。”季岩还是那副直率坦然的态度,“我不都说了嘛,从现在开始,我家就是你家。等会儿吃完饭,我帮你去把指纹也录一下,欢迎你随时可以回家。”
如果他是骗人的,也不可能伪装得这么逼真啊!
柯念瞪大双眸,水汪汪的眼珠子像个洋娃娃,轻咬着下唇,萌哒哒的瞪着他的帅气,
禁不住的幸福感挂在脸上,像是个迷失的孩子找到了家,那样的受宠若惊。
季岩被她的目光灼热着,忍不住伸手往她的额头上一推,宠溺的训斥道,“哎你别忘了,你现在整个人可都是我的呀!除了学校宿舍,你不住我家里,你能上哪去?”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每一次对她动手动脚的,她都觉得暧昧不清,而这一次,又让她的脸感到**辣的了。
或许他只是个粗糙的男人,总自以为是的把自己当成了大哥哥,并无其他。
可她怕自己又会胡思乱想,于是忙转过头去,继续低头吃饭,没敢过多配合他。
季岩白了她一眼,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在文市见到她时,可没有这样胆小如鼠的。
特别是一讲她擅长的领域时,她整个人都是被光环绕的。
自当她的家庭遭遇变故,她弟弟犯罪入狱,父母不堪重负,她的命运也不能自主以后,她的确变得自卑,内向了许多。
不过,从知道她的高考成绩以来,季岩就相信她的能力不但不会被坎坷消磨,而且,只要她重拾学业以后,能力不败,一切都会好起来。
*
两人在晚餐之后,季岩就领着柯念到门外去添加了她的开锁指纹,让她也成为了这个家的一员。
“好了,你试一下。”季岩提醒着,
柯念站在门口处尝试按下指纹,打开了那扇大门的那刻,她的心潮激荡。
早上从岸东村出来时,她觉得自己没有了家。
这一刻,她呆滞的望着自己的手,能按开这么高档的公寓内这么高楼层的这套房子的大门,
使她重新有了落脚之处,像叶子归了跟,浪迹天涯的游子回到了故乡,难以释怀。
这刻的感觉,真的无法言语。
季岩见她又愣着犯傻,便主动干扰一下,免得她陷入不必要的多愁善感。
“行了啊,明天我陪你去置办一些生活用品,后天就正式入学了。”
他说着,边推她进屋,边又像个大家长,在她耳边好一番叮嘱,“以后到了学校我不在你跟前,你可要好好跟同学们相处啊。我会按时给你卡上汇生活费,如果有什么困难随时给我打电话,有我为你撑腰呢,你就放心读书吧。周末或节假日呢,这就是你的家,你随时想回就回。”
柯念走在季岩的身边,小小的个头,头顶只在他肩头的位置。
在这个家里,说起来他俩还真的像是监护人和被监护人的关系。
她自然乖巧的听从他的吩咐,不过她也更加清楚,她和他其实是存在契约关系的。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支助她上大学,就算他的用意真的单纯,她也知道,她欠他的这份大情,需要用一辈子来回报。
所以,虽然季岩口中说着让他不要见外,欢迎回家之类的话,可她又怎么能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除了听他的,听他的,那就只有听他的。
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必须遵从照做。
如果他是个老头儿,她甚至都想告诉她,她以后会赡养他这样感激之下的承诺。
可问题是,他只是个比她大八岁的男青年,她的确不知道应该怎样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变得内敛不是性格变了,而只是,她还没有找到定位,还不知以什么样的身份游走在他的身边。
何以自处?
就像他说的,小媳妇?
其实她都清楚,那是她高攀了,她不该这么妄想的,尽管她对他动过心。
季岩就像对待亲妹妹似的,拉着她往沙发上一坐,“柯念,你不要怀疑,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希望你多想,你知道的,我的飞艇项目还有许多技术问题要突破,我也会比较忙。
你呢,之前的家庭事故不要再想了。
到科大报道正式入学以后,你只要记得这里是你新的家,你来京市的目的就是奋斗你的科学梦,
我会一直为你加油的,行吗?”
他说什么都是对的,从生活到梦想,每一件,每一句,他传达给她的都是乐观向上的正能量。
她也该把她过去的一切暂且搁置了,起码,不负他的期待。
她应该花上百倍的努力,让他知道,她绝不让他失望。
柯念终于卸下凝重的脸色,深深的点了点头。
季岩仿佛看到了过去的她,多才、自信、明朗,他当然很欣慰的笑了。
“这就对了。毕竟我也花了一百万呐,我可指望着哪一天我种的这颗盆栽能开花结果呢!”
他不过是嘴皮子碎,油滑的腔调就是想要轻松一下拘谨的氛围。
谁知,这回儿的柯念听得真切,心里沉重,她知道在学业上,她会拼死努力的。
那在既定的这个契约关系上呢?
他都给他的房子输入她的指纹了,她是真的愧不敢当,更不想当白眼狼。
对于如今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