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有人开始逃跑了。
就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逃窜者产生的连锁反应导致整个背叛者的队伍开始发生了崩溃,他们哭喊着想要逃离白秋辰,逃出这个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一样的觉梦观大殿。
但是,所有的大门都被封死了。
地上的血液开始蔓延开来,就像是猩红色的藤蔓一般,攀上了门扉,并将其牢牢封死。
“真是不像样。”
一直在和康丝坦斯的法术战斗的蛇人库勒犹有余力的发出这样的感叹。
“人类啊——果然是不知道信仰为何物的种族。”它伸出手掌,在被康丝坦斯所召来的火焰所轰击的时候不闪不避,而是用空闲的左手抓起了地面上那具少年的尸体,仔细的端详着他那残留着狰狞怒气的面容,用一根手指逐渐合上了少年的两个眼睛:“还是说,真正有信仰的人都已经死了呢?”
它重重的用那如同长满了肿瘤一样的长杖敲击了一下地面,黑色长杖的杖头那些拥挤在一起的肿瘤同时爆开,变成了一团挤在一起的眼球正在狂乱的转动着,发出滋滋的恶心声响。
库勒丢下了长杖,或者说,长杖自行挣脱了库勒的手掌,开始趴在地面的鲜血之上,接触地面的地方长出了无数的嘴巴,疯狂吸吮着那地面上的血液。
随着血液的逐渐盈满,长杖——不,应该说是某种以长杖形态被封印的生物开始逐渐生长了起来,并且将那些企图逃跑的背叛者们拉倒在地,用黑色的触须包裹他们的同时,无数的口器也随之啃噬着他们的身体。
根本没给人阻止的机会,那长杖便逐渐臃肿的成形,无数张嘴巴从那如同原生质肿泡一般的身体当中张开,开始发出骇人的喊叫。
“tekeli-li!tekeli-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