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1/2)

马极府上。

“你为什么不用剧毒？”马极坐在赵氏对面。

“我不想她就这么死了。此毒致死前可是很折磨人的。”曾经的赵皇后，如今依旧心肠歹毒。

“想不到你还挺恨她的吗？”马极笑道，“只可惜她没死。”

“早晚的事，着什么急啊。”赵氏喝了口茶。

“那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做事，你放心。”

皇宫。宣政殿。

“皇上，御膳房的掌事嬷嬷带到。”淡尘道。

“带她进来。”皇上放下了手中书卷。

那嬷嬷跪下稽了首，道：“拜见皇上。”

“那碗绿豆汤怎么回事？”皇上道。

“当日，皇后特意吩咐御膳房，不许给长公主准备绿豆做的东西。我们就没有准备。最后是一个面生的小宫女放到长公主桌上的。”嬷嬷答道。

“面生的小宫女？她现在人呢？”

“自事情发生后，皇后娘娘便下令御膳房的人在事情水落石出前，不得出了御膳房。”

“淡尘，让人把她带到刑狱司，拷问。”皇上道。

“是。”

国舅府。

李观变得消沉了，一天都在书房里，李耀终于耐不住性子，冲到书房里，想要破口大骂。

李观突然抬头看他，眼神凄苦。

李耀走进房中，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是不是……很混蛋。”李观突然问道。

李耀正想说，你才知道啊。

见他悲伤的样子，又不忍心，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李观起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李耀问。

“肖府。”

“哎你这么又想去肖府了？”李耀不解，问，“你和我嫂子已经和离了，别人会议论的。而且肖大人一家会让你进去吗？”

“由着别人议论。无论如何，我都要再见她一次。”李观道。

刑狱司。

皇上不放心，亲自去了趟刑狱司。刚走进去，便见狱卒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那狱卒见了皇上，紧张地行了礼。

“这么急忙作甚？”皇上开了口。

“禀……皇上，那个小宫女咬舌自尽了。”

“咬舌自尽？”皇上觉得奇怪，往里面走去，却被狱卒拉住。

“皇上，里面晦气，还是不要进去了。”狱卒道。

“朕只是觉得奇怪，上次将军府里的侍女利用长公主爱吃绿豆害她，这次是个小宫女在绿豆汤里下毒，两个人都自尽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只怕，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皇上眉头紧蹙。

“皇上，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淡尘问道。

“这个宫女的家人都查个遍，住处也细细地搜。”韩步原叹了口气，心中惶恐。

长那么大，还没那么害怕过，仿佛妹妹死期将至，他只能格外小心，所作所为如同是在延续妹妹的性命。

能过一天，是一天……

肖府。

李观才出现在肖府门前，便两个小厮拦住他，道：

“您不能进去。”

“我要见肖淑惠。”李观冷冷的一句。

“您就别为难我们了。”那小厮道。

“我就想问她几句话。”

“要不我们帮你把老爷叫出来吧。”

不一会儿，肖大人便出来了。

肖大人一见到李观，脸便拉了下来，毫不留情，问道：

“你还有脸来？”

李观不说话。

肖大人又继续道：“我看在你是皇后娘娘的弟弟，我不和你计较，换做是别人，估计现在已经在棺材里了。”

“岳父大人，进棺材，就过分了点吧。”

“你还有什么资格叫我岳父？老身就这一个女儿，我是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肖临汝颤抖着，道，“我视若珍宝的，被人弃之如草。你仗着皇后娘娘，就敢如此对待我女儿？皇后娘娘如此贤后，都有你这样的弟弟，实在是皇后的耻辱，皇家之耻辱。你还想见她？门都没有。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我就是想再见她一面。我知道，我是混蛋，您恨我，她也恨我。我求求您了，让我最后见她一面。”李观几乎都要跪下。

肖临汝意志坚定，道：“你这辈子都别想。”

李观又在肖府门外待了很久，肖大人硬是不让他进去。

李观只能回了国舅府。

国舅府。

李耀进哥哥房间时，见他用一块手帕，包东西。

“哥？”李耀疑惑。

李观见他来了，便将那手帕往弟弟手里塞。

“这是什么？”

“你别问。把这个带到肖府去，要亲手给淑惠。”李观道。

李耀为难，道：“你不是刚从肖府回来吗？你都进不去，我怎么进去啊？”

“我是进不去了，没准你能进去，就去试试看吧。”

李耀心想：嫂子在的时候，是你自己不珍惜的呀，现在嫂子走了，你反倒难过了，想见她了。

“那我要是不能进去呢？”李耀问。

“那你就翻墙进去。”

“不是吧，为什么你不去翻？”

“她现在肯定是不想见到我。你去你去。”

李耀刚走到肖府门口，想都没想就往后门走去。

李耀内心：笑话，肖大人怎么可能会让我进去？等等。我哥怎么能有这么好心，难道这手帕里面……是把刀？！

李耀昧着良心打开了手帕。

还好还好是把簪子。

墙有点高，李耀望了望一旁的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