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凌宣还没来,皇后来了。
“皇后娘娘,您不能进去!”
皇后不顾侍卫阻挠,一路走到关韩术清的门前,冷冷道:
“开门。”
“娘娘,皇上说了,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侍卫道。
“开门!”皇后厉声道,“本宫的话都没用了吗?”
“皇后娘娘,您就被为难小的了。”侍卫跪下道。
“再不开门,本宫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皇后抽出另外一个侍卫的剑,抵到他脖子上,与平日里的模样大相径庭。
侍卫没有办法,只得乖乖开了门。
皇后见门开了,直接将剑扔在了地上,走了进去,拉起韩术清便往外走,道:
“皇嫂带你去见你皇兄——舒雅,留下来照顾沐寒。”
宣政殿。
皇后刚带着韩术清到宣政殿,韩术清便道:
“皇嫂,你能不能回去亲自替我照看沐寒,我实在是不放心。”
皇后点头,便放开了她的手,去了长福宫。
她见皇后走远了,便往里走,淡尘却拦住她,道:
“公主请回吧。皇上说了,不见。”
韩术清一声不吭,跪在了宣政殿正门口。
“公主,您先回去吧。”淡尘又道。
“让我见皇上。”
“微臣也无能为力啊。”
韩术清不语。
良久,淡尘忍不住进去对皇上道:“皇上,长公主已经在外面跪了很久了。”
得来的却是冷冷的:
“让她跪。”
傍晚,天色阴沉下来……
“皇上,下雨了……”淡尘小心翼翼道。
皇上继续若无其事地批奏折,无视淡尘的话。他只得走了出去。
雨越下越大,淡尘实在是看不下去,便拿了把伞撑在了她头上。
“公主……进去吧。”程志公公蹲到她旁边,扶起她,带她走了进去。
门一关,殿中只剩兄妹两。
“皇……”“皇兄”二字到了嘴边,突然改口,道,“皇上,大将军为人正直,不知究竟犯了何罪?”
“这声皇上,你倒是喊得顺口。”皇上冷笑着,“长公主读了那么多书,不知有没有听过‘君要臣死,不得不死’这句话?”
“既然皇上执意要杀他,那便让臣妹同他一起死。只求皇上,放过沐寒。”
“朕会念着兄妹情分上,饶你不死,只需与他和离便是。”
“那就当臣妹抗旨不遵,将臣妹与他一并处死。”
“抗旨不遵?你可知这是株九族之罪?”
“九族?皇兄也是我九族之中,难道要把自己也要杀了吗?”
“别以为朕不敢杀了你!”皇上不耐烦起来,道,“你若不与他和离,朕便让将军府所有人陪你们一起——”
“若我与他和离,能不能饶他一命,流放、贬为庶民都可。”韩术清狠下心来道。
“为何执意要护他?”
“因为,他是我夫君。”
将军府。
将军府的封条被撕了,大门缓缓打开,马策见到了阔别已久的表哥,激动地不顾形象扑了上去:
“表哥!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么大个人了,注意点。”马进中苦笑地推开他。
“表嫂嫂和沐寒呢?”马策一问,便见表哥不说话了,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什么表嫂?她现在是长公主了。”
马策满脸疑惑,她本来不就是长公主吗……
“大将军与长公主和离了……”流风道。
与此同时,刚走出来的陆晚霜也听的一清二楚……
长福宫。
“沐寒,你还是回去跟着你爹爹吧?”韩术清无力地说。
只见沐寒晃了晃脑袋,道:“爹爹有整个将军府,娘亲除了沐寒,什么也没有了。”
韩术清很想哭,但不知是不是眼泪流干了,一滴泪都流不出。
夜里,她腹痛不止,怕吵醒孩子,愣是一声没吭。
好不容易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沐寒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娘亲发着烧,急得抱住娘亲的头。
不敢去找别人,冷静下来以后,赶紧穿鞋去找皇后舅妈。
皇后身边的侍女舒雅说:“皇后刚睡着。”
沐寒没有办法,只能往里面一声一声地喊:“皇后舅妈!皇后……”
还没喊醒皇后,便被皇后的侍女推到了门外。
皇帝舅舅正和娘亲关系僵持着,太后姥姥又在娘亲出事以后不曾来探望。
现在只能去找那个来给他们送过吃的那个贵妃,可他不曾去过几次瑶光宫,只能一路问过去……
瑶光宫。
王凌宣已经睡沉了,但是青烟还是小心翼翼地叫醒了她。
“怎么了?”王凌宣问。
“公主,门口有个小孩,好像是长公主的,他急急忙忙的,会不会是长公主出了什么事?”青烟道。
王凌宣没多想,赶紧穿上外衣就往外走,见果真是沐寒,心中暗自觉得不好。
“贵妃姐姐,我娘亲她发烧了……”
“啊?姐姐带你去找太医来。”
王凌宣刚要拉着沐寒走,就被掌事嬷嬷叫住了:
“别去找太医,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不会有太医去——直接去找皇后。这孩子肯定是找皇后的时候,被那些宫女拦住了。”
长福宫。
王凌宣拉住沐寒,神情严肃地望着在给韩术清把脉的皇后。
皇后莫名其妙让王凌宣捂住沐寒的眼睛,她照做后,皇后掀开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