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不是有好几个版本吗?不知长公主是想知道哪个?”蓝至泰然自若地反问道。
“你——弑父的那个。”
“如果孤说,这就是事实,公主会怎样?”蓝至老实说。
“这种惊天秘密,西丹王都愿意告诉我,是觉得我是将死之人吗?”
“孤只是不想骗你而已。”
韩术清也觉得诧异,刚扭头去看他,竟发现他在解衣,又扭回头去,起了身。
韩术清正觉得无措之际,被他披上了衣,他道:
“孤见公主冷得发抖,就……”
“多谢。”韩术清回答有些无情,又解释道,“腿坐麻了。起来走走。”
“公主想离开这儿吗?”蓝至问,“只要你的一句话,孤立刻带你离开这儿。”
“我和皇上都已经这样了,你再帮我带出这天牢,怕是会给我和他的关系,雪上加霜。况且,这有什么不好的,不就冷了一点吗?”
“可是,那孩子,还在外面。”
“你究竟想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韩术清怒目圆睁,道。
“没什么,就想让公主出去。”
“我和你出去。”
谁知,两人刚到天牢外,蓝至并没有为难她,只是让她回宫去,她便谢了他,转身离去。
她出了天牢,胆子越发大了,也不怕皇上知道她越狱了,直接往瑶光宫去。
王凌宣见了她吃了一惊,毕竟还没听到皇上下令放她出来,她这就出来了:
“你是怎么出来的?”
“走出来的——今天有风,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吗?”韩术清笑得璀璨。
王凌宣没有办法,带着她去御花园放风筝。还顺便带了沐寒和太子公主。
放得正高兴,谁知,风筝的线突然断了。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风筝飘走了。
“沐寒去捡。”沐寒主动跑去。
“表哥,觉溪也去。”
“我也要去。”
公主太子两人也跟了过去。
“小心点。”韩术清提醒着,转身问王凌宣,“皇后怎么没来?”
“皇后陪着皇上呢。”王凌宣道。
风筝落在了围墙旁边的树上,太子公主搬来了凳子,沐寒便爬了上去。
刚上了围墙,他一个转身就见踩的凳子倒了,没多想去够下了树上的风筝了,扔给了太子公主。
两人便一蹦一跳地跑回去了。
“皇上刚刚下令将他流放了……”
“孤知道,只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马沐寒正要下去,听见有人在说话,没听清楚一个字,扒开树叶,隐隐约约见着是他那表伯和一个有点面生的人。
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
“皇上只是将他流放,但是安排了好多人护送他。”马极说出自己的疑惑。
“恐怕路上还埋伏着,就等你落入圈套。”蓝至道。
“那就将计就计,你带着一队人马,把路上的那些人给换了。”
“孤不去,你让姓顾的去。”
“顾淮他们一家子都是文官,懂什么?”
“是让他们带人去,又不是让他们亲自上阵。”蓝至淡定道,“你说你究竟和他有什么过节,非要治他于死地?是因为他大将军这个官职吗?”
马沐寒心中一惊,原来他们在说的“他”,是他爹。
他心想:“要赶紧告诉娘亲!”
刚要下去,却怎么也踩不到凳子,这才想起来,凳子刚刚倒了。
“表哥!”突然折回来的公主喊道,“你怎么还不下来啊?”
沐寒慌乱地扭头看看表伯,已经发现了他,刚想快些下去,谁知一滑,滑下来表伯那边。
马沐寒没时间想了,起身对另外一边的公主喊道:
“觉溪,快跑!”说罢,自己也跑。
围墙外的公主还不明所以,只能撒腿往御花园跑去。
马极没花费多少功夫便抓住马沐寒,捂着他嘴,把他绑进了一个柴房里,找到了油,便往柴火上一通浇。
蓝至见状,忍不住拦住他道:
“你疯了?那么小的孩子你都不放过?他可是你表侄!”
马极甩开他手,道:
“是我表侄又如何,若是被人发现了,你不会怎么样,但是我会没命——我现在没空理你,该去会会我表弟了。”
说罢,拉着蓝至往外走去,放了火……
皇后刚来,便见公主一路哭回去,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上来。
韩术清没看见她儿子,心中隐隐不安,没再问侄女,就独自一人跑去找沐寒。
没看见沐寒,只见那里倒着一张凳子,她正想绕到围墙里面去,却遇见蓝至。
太着急了,以至于她说话没好气,问道:“见到过我儿子了吗……”
蓝至不语。
韩术清又道:
“希望他不是被你的人带走的。如果你敢伤害他,我会你拼命。”
“他是你的孩子,我不会伤害他。”
“最好是这样。”韩术清没多停留,便要离开。
蓝至突然转过身来,道:
“西边那个柴房。”
韩术清着急地没道谢,心想着,沐寒没事去柴房干嘛?
蓝至想走,但是又不放心,便跟上了她。
刚到柴房,就发现浓烟滚滚,一群人在灭火。
韩术清好像听见了儿子哭声,想都没想,就要跑进去。
得亏一个宫女及时拉住她:“公主危险!”
火势越来越大,韩术清实在是焦急万分,便甩开那宫女,跑了进去……
事实证明,蓝至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