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昭皇室尚有男儿在,何时轮到一个女人来治理朝政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官声音响起。

“既然不需要女人,为什么在国家最危难之际,被推向火坑的,却是一个女人呢!?”马进中感到很愤怒,忍不住为韩术清说话。

韩术清一言不发,起身走去。此时的帝皇殿安静得连一根针掉下都能听到。

“咚咚咚……”韩术清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韩术清微笑着,说:“我们来打个赌。若是让这个女人来治理朝政,大昭是否会兴旺。”那人吞了吞口水。

“如果我输了,我乖乖交出传国玉玺;如果你输了……我就把你扔到难民堆里,让他们吃了你。”那人着实被吓到了。这句话本身就很瘆人,加之以韩术清可怕的眼神,他不禁退后了一步。

“你们所谓的男子治国,难道就是这样饿殍遍地,人吃人?!”

文武百官皆敛声屏气。

“如今大昭已如此,尔等还妄想用和亲这种愚蠢至极的方法去换取一夕安宁,犹如从六国破亡之故事矣。薪不尽火不灭。”

“鹤门公主所言极是。”陆少傅竟出面为她说话,“如今我大昭连年征战,饥荒不断,民不聊生。诸位不如随陆某一起追随公主。”

韩术清住回了长福宫,但长福宫并未因韩术清地位的改变而翻修。彩月死了,韩术清由彩月的妹妹彩云服侍。

朝辞白帝彩云间。好名字。

“韩术清为什么不马上登基?她又在打什么小算盘?”赵皇后疑惑不已。

韩仕轩笑道:“母后,既然她还未登基,那要打倒她,还是很容易的。”

“说的也是。”赵皇后放松了许多。

长福宫正殿。

韩术清不断擦拭着一把光亮的剑。“公主,”马进中身为少将军却待在了韩术清的身边,漠北的事,全权交给了他的表弟马策副将,“高太医来了。”韩术清头也没抬。高太医恭敬地走入,样子像极了条哈巴狗。

“参见公主。”

安静了许久。高太医忍不住抬起头来偷瞄韩术清,见她在擦剑,说:“公主,臣办事您放心,皇上的事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公主手上的剑由玄铁而铸,利如电,是把好剑。”高太医看着她将剑塞入剑鞘中,放在了兵兰上。

“高太医对此了解甚透嘛。”韩术清终于开口,声音空灵,让人竖起汗毛。

“公主过奖了。”高太医复低下头。“高太医这般喜爱,本宫便不该吝啬,这把剑便赐予你了。”“谢公主。”

高太医跪着上前去接,只见一道白光划过,他便倒地在了血泊之中,错愕地瞪大了双眼。

只见韩术清提着一把正在滴血的剑徐徐走到他身边,将那剑硬塞入高太医手中,字句清晰:“高太医身为一名医者,无仁心,贪图钱财,畏罪自杀。”

这一切被马进中看在了眼里。马进中知道高太医的所作所为,他明白韩术清为什么会这样做,恐怕别人就认为鹤门公主心狠手辣……

高太医的尸体被拖了出去,而韩术清自始至终都背对着他们。马进中望着她攥紧的手,心疼不已,竟忍不住上前去抓住了她的手。

温暖来得太突然,她没了力气。韩术清盯着他看,心情很复杂。

“术清,你很爱穿妃色衣?”

“……不好看吗?”

“没有……就是让人不敢亲近。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但你要知道……我心疼。”

韩术清竟有点心软。

人定之际,长福宫的门被韩步原敲开了。

“进中兄?”开门的竟是马进中,“你怎么会在这。”“你先别问这个,”马进中看上去有点着急,“术清的侍女说她睡觉抽搐不已,你可否去看看。”韩步原不由分说便去了。

次日。

韩术清为政第一日,便要开仓放粮,救济百姓。有大臣说:“国库空虚,不可随便开仓放粮。”韩术清道:“倘若百姓都因饥饿而失去劳动能力,国库空虚程度只会加剧。”此外,她还收回了西丹的大部分兵力,只留一部分保卫用。

说起西丹,韩术清想到了自己的弟弟,于是问:“西丹的……”她不知所措地望向马进中。“宸王。”马进中告诉她。

“把西丹的宸王接回来。”

“禀公主……昨儿个西丹来报……说……”一武官说。

“说什么?”

“宸王殿下……失踪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失踪了呢!”韩术清大怒,“赶紧让马大将军带人找啊!”

“是……公主,漠北该怎么办?”

漠北?韩术清根本不清楚漠北的情况,便更不知道她为何有机会被人送去和亲了。

“公主。”一旁的马进中作揖到,“请公主允许末将带兵出征,收回城池!”

“依马少将军。”

下了朝。

他们的举动给了有些人嚼舌根的机会。“我看马少将军是裙带关系才得以重用的吧。”

“你们将一个女人送到别国,来换取安宁。恐怕——这和我也没什么区别吧。”马进中不卑不亢,丝毫不失少将军的威风。

出征当日。

韩术清亲自将马进中送至皇城外。

“公主,你和太子殿下真的不必如此。”马进中说。韩术清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会突然说这些。

那日晚上,韩步原一进韩术清的房门便看见了急得满头大汗的彩云。彩云从未服侍过韩术清,她根本不知道韩术清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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