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毒,该如何解?”流风问。

“彭寂毒是以彭寂树的树浆制成,要想解毒,就必须用彭寂树树叶煮汤,让中毒者喝下便可。”卫晗说着,张望了四周,“我估计我们现在已经在西丹的地界上了,此地地形凶险,应该会有那树。”

“那你可认得那树?”

“认得。”

“那你去找,我在这里照顾少将军。”

“好。”卫晗不再多言,便起身,带人去寻了。

“此地地形凶险,大家要小心。”卫晗一边找,一边提醒部下,“还有,不要被敌人发现了。”

卫晗方才带着十几个部下山了上,到了这里。他告诉部下:“彭寂树的形态普通,但是其树根呈人血色。”便分头寻找了。

韩术清端坐在马车内,心神不宁。蓝芊汐和硬要跟来的彩云已经睡着了。

李耀和她说:“我已经赶忙去过宸王府了,到的时候,都是马家人。我一打听,才知道,宸王殿下已经被……”他便没再说下去。结果不用想,就知道。

“术清姐姐,就算是这样,你也要救少将军吗?”李耀还问……

“术清。”

韩术清回过神来,韩步原在喊她。

“皇兄?”她弱弱地说一句。

“你怎么了?”韩步原反手碰了碰她的额头,道,“你脸色不太好啊。额头还那么冰凉。”

韩术清不想给他们添堵,便摇着头,道:“我没事。”

“几个月不见,你的性子,是越来越犟了。”韩步原心疼地说,“这几个月,发生了何事?”

韩术清未语,韩步原想,可能是问法不对,便又说:“术辰……”

“皇兄!”韩术清反应有点大。

“嗯?”

“莫要再提术辰之事。”

韩步原无奈地点着头,道了声:“好。”

“术清,你知道吗?我们到了燕山,便一直在等你们,结果一直没等到。后来,李贞上集市去时,听到鹤门公主已死,宸王被少将军手刃,我都不敢相信,这些,全是进中一人所为。”

韩术清不语。此时夏夜,只有蝉声鸣鸣,车马辘辘,还有韩步原喃喃。

“还好李观及时回来了,他告诉我,你还活着。当时,我真的高兴的不得了。不然,我会自责一辈子的。怪我当时没有硬把你带出来。你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对不起我母妃。”

“皇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韩术清安抚道。

“可是你的眼睛……”韩步原欲言又止,“若是大昭复国了,我定会寻遍四海名医,名药,一定会把你的眼睛治好的。”

“不必了,皇兄,”韩术清像是看透了一切,道,“马进中已经帮我寻遍了。我的眼睛到现在还没好。”

“进中?”韩步原心情复杂,“我那时便想问你,你们两个……现在怎么办?”

“我不知道。”韩术清仍是这样回答。

“他一面要那般害我,为何又一面要这样……助我。”

韩步原叹了口气,道:“没准他有他的苦衷。没准,其中有什么误会。”

兄妹二人的谈话,全数被车帐外,赶车的马策听了进去。

马策若有所思。

卫晗回到了谷底。

流风见他空手回来,便知他未寻到。但仍是不死心地问:“找到了吗?”见卫晗摇了摇头,希望便落空了。

“没关系,明天晚上再去找找看。这山太大,并未寻尽。”卫晗安抚道,“不过我们在找的时候,找到了些许野菜。我们还能再撑两三天。”

“撑两三天?”流风双目放空,道,“我们现在水短缺,就算靠着这些野菜活着,未必能保证我们不遇到敌人。而且,你看看少将军,他未必能撑得了多久。”

卫晗神情严肃。

深夜。

马进中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好冷……”

三伏天刚过,天还是热得很。流风和卫晗将自己的外衣都披在了他身上,也没见着什么效果。

第二日晚。马进中便已经陷入昏迷。

流风道:“今天晚上我去找找。”卫晗点头。

流风去了两个半时辰,卫晗抱着剑迷迷糊糊地要睡着。却听见有人在呢喃。

卫晗睁眼一瞧,竟是马进中说起了浑话。

卫晗凑近了些,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那般滚烫。卫晗又拿了些水,喂给他。

“术……”

卫晗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便又凑近了些。才听清楚,他在喊:

“术清。”

话说,流风一队人找了许久,并无所获。流风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打算招呼部下回去时,听到了流水声。

有水也不错!流风惊喜万分,带人寻声找去。众人皆拿起腰上水壶,装满了水。

流风第一个起身,好奇心作祟,他望了望河对岸……

“卫公子!”

卫晗睡眼惺忪,抬头看到了小跑回来的流风。

“你看看,是这个吗?”流风一边说,一弊〉氖饕兜沽顺隼础

卫晗瞬间清醒过来,鱼打挺般站起,手抓一把树叶,凑近看了又看,嗅了一嗅,喜上眉梢,道:“正是!”

流风亦眉飞色舞,道:“公子,我们不仅找到了这树,还找到了水源。我们马上就可以给少将军解毒了。”

“嗯。”

卫晗不顾困意,就烧火煮汤,给马进中喝了下去。

流风盯着马进中盯了许久,不见效果,有些着急,问道:“这么还没好?”

卫晗安抚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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