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浔阳,你怎个也来了?”
“浔阳刚才听小师娘于房中呼喊,担心小师娘安危,故而这便也是就跑来了。小师娘,怎个了啊?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对啊休宁姐姐,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你,你为何…”
“哦,那个,南二公子,方才我更衣正欲睡下的,忽然之间,却听那窗户开了,本来我还以为是窗户被那风给吹开了,这便也是就想着前去关窗,可,我这刚也欲起身的,忽然却见自那窗外,透窗射进来了一镖,休宁一惊之下,猛一声的,也即是就这般的喊将出来了。”
“啊?什么?从那窗外射进来了一镖?是,是谁射的啊?那人呢?那人去哪了?”
“这,这人是谁,去了哪了,休宁也未看清,只见那人影一闪的,便也是就没了...”
“啊?那,那飞镖呢?”南浔惊而又问,一边说着,侧头一顾,只见房内一小柱上,正也插着那么一镖,且那镖上,似是还有一小布条似的。南浔赶忙上前,取下那镖和布条,拿至掌中,摊开那么个一看的,只见那小布条上,竟是书着十数个的小楷:
“黄麟真经,蜀山九重,少年经房,坤元土行。”
南浔看过之后,心内登时便即大惊。
休宁、浔阳二人上前,一看之下,亦是大惊。
这小布条上所书的“黄麟真经,蜀山九重,少年经房,坤元土行”这一十六字,也不是多难理解,便也就是说那《黄麟真经》,此时便就在那蜀山九重阁的经房手中,这经房修了那黄麟土行剑以后,以增了其坤元剑法的威力。
江湖皆知,那蜀山九重阁的奇少年经房,剑法精妙,世间少有,而其之所以少有敌手,剑法为世人所称道,乃是因为其修得了那乾坤两种剑法,一是那蜀山九重阁的“乾元九重剑”,一是那峨嵋派的“坤元三十三剑”,这乾坤二剑,相得益彰,互而佐之,是故其剑法自也是就甚是的精妙无伦了。只不过,这“乾元九重剑”乃是那蜀山九重阁代代相传的自家剑法,有那九重,体系博大精深,剑招全面奥妙,这经房用心习得之后,也即大成了,但,那“坤元三十三剑”,却是因为这经房先前从那一cǎi_huā贼手中救得了一峨嵋女弟子,那峨嵋掌门心生感激,为还经房这份恩情,也是才将那么三十三招的坤元剑法赠与这经房的,而这坤元三十三剑,虽说也是极其玄妙,但这剑招却只是就三十三招的,终究也是有些的少了,是故经房的这乾坤二剑,乾有余而坤不足的,不免也是就有着那么种乾强坤弱、不能很好的相衬之感了。
而,这坤于那五行之中属土,倘若说这经房果真也是得了那《黄麟真经》,习得了那黄麟土行剑招,自也是就能增其坤元剑招剑力的,如此而来,经房这乾坤二剑,相辅相成,互而助益的,剑招自也是就比之先前更为的精妙了。
“师父,小师娘,你们说,这布条上写的这话,究竟是不是真的?我们该不该信得啊?”
“这,这,我,我也说不怎上来”,南浔支吾而道。
“如果真似这布条之言所讲的话,亦也不是没有可能,世人皆知,那经房的坤元剑招本就有限,只那么的三十三招,倘若这经房真是得了那《黄麟真经》,修得了那土行剑,对其坤元剑,自也是大有那益处的。”
“这,这虽说也是,但,南浔先前于那白虎泽时,跟这经房公子,也是有着那么的一面之缘,我倒也是觉这经房公子为人光明磊落,似是有着那么一股的侠义心肠,看着也不像是那窃取他人真经的卑鄙之人。”
“这人心隔肚皮,南二公子先前因为轻信他人而吃的亏还少吗,怎生现在还又这般的以私情而夺人呢?”
“我,我...”南浔闻得休宁如此一言,言语支吾的,于那心内也是暗想道了,对,对,也就是这么回事,自己先前就是因为轻信了那华陵,也是才一步一步的堕入了其设计的圈套,最终搞得自己家破亲亡、师门尽屠、小庐一家屈死、自己和南家又俱受那污名的,现今自己怎么还跟先前那般,那般的轻信他人呢,不自觉间,便即也是一声长叹了出来。
那休宁知道南浔秉性纯良,虽说是先前因为轻信他人遭了大难,但是依旧却也还是以为人初性善,想着要相信他人,南浔本性就是如此,自己为何偏要违了南浔那纯良本性,说那般的重话呢?是故,休宁一语刚说出口的,顿也是就觉语失,于是赶忙又再一转口,也是又再道了,“南二公子,依小女子之见,我们也还是先别管这布条之言是真是假,也先别管这布条究竟乃是何人予我们的了,反正,我们现在也是没甚头绪的,不如我们就先的走上一遭,去那蜀山九重阁看上一看,问上一问那经房,也是好的,如果那经房公子真没窃我《黄麟真经》,也算是还他一个清白了,你觉得呢?”
“对,对,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头绪的,去看看,问上一问,也是好的。”
再后,三人又再商量了几句,便即决定第二日不再去那嶂石门了,折向西南,去那蜀山九重阁,找那经房,一探个究竟。
这晚,南浔生怕休宁再遇什么危险,于是便回至自己房中,将被褥拿至休宁房中,铺在地上,将就着的,睡了一宿,睡得倒也是还蛮香甜的。
那冀南嶂石岩离着川中蜀山,相隔将三千五百余里,三人换马换车,行了足足七日,这也是才方到双凤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