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小庐便也是就求起其阿婆来了,求阿婆将那苗疆蛊术传于南浔。可是,阿婆说这苗疆蛊术乃是苗家的秘术,不能随意传与外人,说什么也是不肯,后小庐说自己要嫁给南浔,南浔就不算是那外人了,阿婆犹豫,亦也是不肯。最后小庐又说,不然阿婆讲将蛊术传于自己,自己学会了,去替二阿哥报仇也行。阿婆又说小庐现在年纪太小,尚还不能修习,说是怕被蛊术反噬,于身无益,等小庐再大大,再年长些,再把这蛊术传与她。
于是,小庐便也是就将这事又说与南浔了,南浔听后,虽是有些失落,但其也知这蛊术既是秘术,既是威力无比,那自也是不能随意外传,且既是知道了有这蛊术可以为自己报得大仇,总比连那报仇之法也没的好,于是慢慢的也是就释然想开了。
再后过了约莫又那么十日,南浔那断骨之处便也是更觉麻痒了,且便也是就在这段时间,忽也是觉自己那断骨之处的经脉好像渐渐也是有了知觉了。于是,南浔便即将那水行剑的剑意,混入内息,自肾而始,后至丹田,通于周身各处经脉的,也是又调息起了内息来了。这种混含了剑意、内息的内功修习法门,不仅是对于修炼提升内力大有进益,对于疗伤亦是大有成效,南浔每日闲来无事之时,便即这般调息,岂知误打误撞的,那断骨之伤竟便奇快的也是恢复好了。众人看后大奇,就连小庐的阿婆亦也是惊讶不已,说是数十年来,从未见过恢复断骨恢复得这般快的。
南浔断骨好了之后,便也是就开始下床了。下床之时,小庐还特意给南浔垫上了自己早就给南浔亲手缝制的红鞋垫。南浔垫着小庐亲手缝制的红鞋垫,只觉舒适合脚的很,心道没想到小庐竟是这般的心灵手巧,却不知那红鞋垫乃是苗家女子传递情意之物,只有遇到了自己的心上之人,苗家女子才会亲手缝制,而后相赠,就同汉家女子绣了荷包、香囊,赠与自己的如意郎君一般。
下床之后,南浔抄起那许久未动的思玄剑,便也是就练了起来,每天都练,日日不辍。那玄武水行剑招式本就繁多,且南浔使得又如那行云流水一般,曼妙至极的,若是那长袖女子,翩翩起舞似的,故那小庐、小桐、淳安,以及小庐的阿婆、阿娘也是都挺爱看的,一边看,一边在那一旁拍掌叫好。
后来,南浔也觉自己身子既是恢复好了,若再在人家只那么的白吃白喝,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每日便也是会跟着小庐一家去干些活,时而一同去那夯山上采药,时而也是会下那德水捉鱼。江南之地,自来便就乃是那鱼米之乡,水中游鱼甚多,南浔剑术又极精妙,每日用剑在那水中轻轻这一挑、那几挑的,便即就能挑出好些的鱼,小庐一家上下也是都吃不完。小庐阿爹除了会送些去给寨子里的人分食以外,也是经常会在去花陇城卖草药的时候,顺便拿去市集卖,所以,小庐家境渐渐变得也是宽裕、殷实多了,由是,不仅是小庐、小桐、淳安、小庐阿娘、小庐阿婆喜欢南浔,就是小庐的阿爹,对南浔也是渐渐放下成见,渐渐的喜欢上了。
这一日,小庐同南浔在那河中亦也是又捉了好多好多的鱼,加之数日以来,家里囤的鱼也是甚多,所以一回到家中的,小庐便即缠着阿爹一同去那花陇城的市集里卖。
待得下午,小庐回至家中之后,满脸欢笑的,只跟南浔问了句好的,便即拿着包袱跑至自己房中了。未几,那小庐走出房门,南浔定睛一看的,原来,那小庐是用那卖鱼卖的钱,买了一身中原女子所穿的汉服,买了那么件的袄裙,小庐穿上那袄裙之后,温温婉婉的,便即就跟那中原的汉家女子一般,显得也是越发的好看了,南浔不由之间,看得也是痴了,由是,对小庐也是愈加的着迷了。
如此这般,南浔在那小庐家开开心心的又过了些时日,便即到那十月了。那年不知是怎的,天冷的奇快,才刚到那十月的,天上便也是就飘起了雪花来。那日,小庐阿爹去山里采草药的时候,一不小心,踩着那积雪的,脚底一滑,栽了好大的一跟头,将那腿也是给摔伤了。小庐阿爹卧病在床,便也是就不能去那花陇城里卖药卖鱼了,眼看屯了那么就的草药和鱼没法卖,再过些时日,便就坏了,于是双眉紧锁的,也是发起了愁来。
南浔看出了小庐阿爹的心思,于是便就走至其床前的,开口说了,“叔叔,要不,我替你去那市集上卖吧。”
小庐阿爹一听,心内便也是就想了,如此倒也是好,这南浔年轻力盛,背上那一大筐草药、野鱼,自也是没多大问题。但是,那小庐却只是不肯,说是那花陇城里四处都贴着缉拿南浔的告示,万一被发现了,捉去官府了,便就糟了。可,南浔嘻嘻一笑的,却是说了,说自己现在身穿着苗服,活脱脱的便就是一苗家汉子,旁人若不细看,自也是认不出自己来,又说是叔叔腿摔伤了,也需要去城里买些跌打伤药。小庐这般听后,勉勉强强的,也是才答应了,自己本也是欲陪南浔一同去的,可自己阿姐马上就要嫁人了,那婚服却是尚也还未做好,最后便也是就又去了那厨房,刮了好多的锅底黑灰,涂抹在了南浔脸上,将南浔涂抹成了那包拯包黑炭一般,而后又嘱咐了弟弟淳安一番,让弟弟淳安带路并看着南浔,这也是才放下心的让南浔了。
南浔道别了小庐一家,背上那一大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