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辰星顶着黑眼圈起了床。
巡天阁刚筹建,秦浩一个人独撑大局,实在有些忙不过来。因而辰星准备今天带着巡天阁副阁主衣群辉,回去接替秦浩。
相信有了衣群辉这得力帮手到位,辰星这才可卸下肩上一大半担子!
饭桌上,大家坐在一起,陵玥自然看见了辰星满脸的倦意,心中不免欠疚,星儿原谅我;不是不爱,实是太爱,才怕害你、伤你。
昨晚辰星她们一走,陵玥怕瞒不过聪明的辰星,倒着实等待了一些时间,和玲兰公主扯了半天闲话,不觉已是深夜。陵玥见辰星断然不会再回来了,才赶紧和玲兰公主告别,却并未直接回九重天,怕辰星等在那里责问自己。
愁眉不展的在下面待了半夜,这才小心翼翼地回去。他刚恢复了一半,功力自然大打折扣,因此脚步稍重,便被辰星听得一清二楚,知道他回来后,还在她的房门口稍作停顿,该是看她睡了没,这才回房的。
辰星心里有事,没胃口,随便扒拉几口,便等在那里。陵玥见辰星等着,有意吃得很慢,直到粥吃得腹胀,还在哪慢悠悠地喝着。
两个全是聪敏的主,辰星却在暗自着急,今天便要赶回,时间等不起。
当师父带着衣群辉离去准备行装之时,辰星秀眉轻皱,终于开了口:“玥,今天我要回去了。昨晚我等了你许久,却不见你归,我不知你是为何如此疏远我?或许你避我、气我,自认为是对我好,可我也是女子,我的心也会疼,我不愿你这个样子,如果你有难言之隐,望你坦诚相告,我们一起设法应对。玥,你能告诉我吗?你要信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共同应对!”
听着这话,陵玥双眸渐湿,不敢看向辰星。
装样喝的一口粥,因着感动,在喉头哽咽了下,沉重的落在腹中。这一刻,他有种冲动,想向辰星倾诉,也许能有办法共同应对?但另一个声音却在阻止着;陵玥,你难道忍看星儿不能为人母,膝下冷清?而且星儿真正爱的人到底是我还是子洛。想到此,他一狠心开口道:“星儿,你知道这九重天冷清,偶而碰到玲儿,长得又像你,生性天真可爱,又天天缠着我,自然难免有些把持不住。但我知你生性清高,容不得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故而我,我迟迟不敢开这个口。”
陵玥说得煞有介事,他看见辰星瞪着一双惊诧的目光,从中透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的手心被自己揑得生痛,一颗心被压抑的透不过气来,他不得不紧靠椅背来支撑着自己。
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自从子洛发生艳媚姬之事后,辰星对一夫二妻这事留下难以弥补的心结。因此,陵玥一提这事,辰星便难以平静,心中烘地一下,燃起了怒火,:“西陵玥!你还可以再说的无耻些吗?!”
辰星嗓门之大,立刻引来了师父圣风、衣群辉。
圣风感于陵玥的牺牲,第一次破天荒地斥责辰星道:“他还是个病人,你就不会好好说,忍着点?”
“师父,你知道他在说什么混帐话?我还没过门,他就说要另娶老婆!”辰星余怒末消,恨恨地说。
“陵玥,你真有才,竟把她气成这样!”衣群辉传音入密对陵玥说。
陵玥满脸苦笑,心说:我何忍如此,只是万不得已的下下之策!
衣群辉满心感动,陵玥,才是世上最善良的人。他一心想给予心上的爱人最好的一切,却发现如今给不了,因此,他选择了最残忍的一条路,自己的痛苦自己一人承受!
可眼前自己该如何帮?纠结呀!因此只能不语。
“你来看望他,马上又要回去,先替我给陵玥诊下脉再说。”
圣风毕竟老辣,盼着辰星自己能发现症结所在。
“不了,有师父在,我也放心了,陵玥,我不知道男人全有见一个爱一个的通病,原来你也有……”
“星儿,够了!”圣风用从未用过的严肃口吻阻止了她。
见辰星泪光莹莹,怔在那里看着他,这才生气地解释道:“陵玥伤尚未好,你便是有气想说,不会忍着点?看把他气得,再这样下去,也不用医了,直接回去准备后事得了!”说完疼惜地看了陵玥一眼,转身便走,临走还叫走了一旁站着的衣群辉,显然有意让辰星救治。
辰星再看西陵玥,他已一手捂胸,跌跌匆匆的回房去了。这才感到事态严重,急忙追进房中,陵玥已侧倒在床,紧皱眉头痛苦莫名。
“陵玥。”辰星不明就里,以为他是伤痛发作,又见他捂着心口,急得直问:“你那里不好了,来,让我替你诊脉。”
陵玥一下抹开了她诊脉的手,又见她急得不行,只得说实话:“我伤口没事,只是心口难受!”
“那你为啥气我?来,让我为你施针。”辰星尽管没好气,但口吻软了许多。
银针一、一落下,陵玥偷眼贪婪地看着正仔细下针的辰星,见她眼圈红红,分明难受,不由又长叹一声,心里默默地说:“星儿,对不起,我最不愿伤害的是你,可我想还你幸福呀!”
“陵玥,我什么事都可答应你,但唯独这事……,这事绝对不会答应,陵玥,我不是你们这里土生土长的女子,我只能接受一夫一妻!”
辰星边施针边说。
“我知道!……”陵玥答,心里话正想接着而出,忽然想到,自已好不容易踏岀的一步,再要退回,以后辰星便再也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