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小镇,但因今天是赶圩日,所以也非常热闹,小街边满是卖菜、卖蛋、卖鱼的农民,还有小商小贩的地摊。
除了留下卖鱼的人,水生则与另一个兄弟陪护易了容的辰星她们去成衣铺买衣服。
放眼看去,辰星她们不过是两个乡村姑娘,扔在人堆里一眼找不见的那种。
不巧,成衣铺中适合辰星她们穿的衣服几乎很少,掌柜的不想错过生意,赶紧说,衣服款式定下,两天之后一定全数做好。
辰星她们一口答应,关照水生二天后来取。她先把定金缴了,说着拿一佰两一张的银票交给掌柜,小铺子哪见过这么大的钱,于是便请辰星在铺中稍等,拿了银票去钱庄兑开。
银票一到钱庄,早有人通知了子洛。子洛一接报,大喜过望,急匆匆便带也带了银衣卫赶往圩乐镇。
辰星他们接了掌柜的找银,正要往回赶,不想被一群人堵个正着,定睛一看,竟是王府的银衣卫。
一身玄衣的子洛,正黑脸黑面的看着她。辰星不禁一阵心虚,心想怎么这么快就被他找到了。
硬着头皮道:“这位公子,为何拦住小女子的路?”
子洛见她装傻充愣,眼带怒意冷然地说:“玩够了吗?还不回府?”
辰星哭笑不得,又一想,自已易了容,他是怎么认出的。
“喂,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星儿,你们拦我干什么?快走开!”银衣卫看了看恒王,纹丝不动。
子洛身形一动,转眼便到了辰星身边,只见他弯腰凑近辰星深吸一口气,又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调侃地说道:“本王认错人了吗?这一身梅香,除了星儿还有谁?”
糟了,易了容,却被身上的梅香露了底,可嘴上仍不依不饶:“这位爷,我不懂你胡说什么,你无凭无据,难不成你要强抢民女?”
“星儿,你刚用出的贤王府的银票算不算证据?今日我倘来迟了一步,你们不怕遭契梁的毒手,况且,你就忍心让他们束手被擒?”
沉思了一会,看了眼被擒在一旁的水生他们,辰星无奈地说:“你放了这二位大哥,他们对我有收留之恩,不准为难、追查他们,我便随你回去。”
辰星担心水生他们,担心落霞村,担心陵玥的水师训练营地暴露,只得答应离开。
“好!楚明,放了他们,回府。”子洛答应。
辰星拿了五十俩碎银递给水生:“你老婆快坐月子了,这些拿去贴家用。替我多谢你爹娘。快去,我看着你们离开我再走。”
水生他们什么也没敢说,跪谢后才不舍地离开。他们知道辰星是怕暴露了落霞村,是在为他们断后。
见他们已走得不见踪影,辰星才拉了杏儿走向子洛,心里悔得不行,都怪自己想的不够周到,早知如此,死也不会去用那王府的银票。正纠结着,被子洛从后面一探手揽上了他的马背。杏儿也被铁影带上,一行人带马直奔燕京贤王府。
一路上辰星赌气不睬子洛,却被子洛紧紧拦腰揽在马背上,辰星这才发觉,短短几天一向爱整洁的他,为了寻找自已瘦了许多,还满脸胡子拉渣的,心中虽有些不忍却仍不想理他。
一进王府,赌气的辰星便独自下马拉着杏儿,直奔自己的寝房,关了房门,躺在床上生着闷气。
忽然,她在她的枕上、被口仿佛闻到了子洛身上的书墨香味,又闻了闻,不会错,就是他身上的那味。
难道这几天他一直睡在自己的房里?辰星心里不觉涌起了一股暖流,他至少还惦着自己。
子洛敲了半天门,不见辰星开门,便故伎重施,从后窗一跃而入,见辰星躺在床上,连正眼都没看自己,顿觉无趣。
“星儿,都是我不好,那只是个误会,听我解释行吗?”
“恒王爷,你不与王妃卿卿我我,来找小女子何干?”
“我的王妃只有你。”
“那西园的那位算什么呢?”
“她……你明知是被逼无奈”
“我看你享受的很呢。”
被噎的哑口无言,子洛只好截住这个话题,说道:“星儿,园子里的梅花开了,不如我陪你去转转。”
说毕,拖起辰星便走。
辰星不情不愿地跟在子洛身后,到也想看看他还有什么招。
不想途中竟又遇上了颜媚姬。
只见她一身红衣娇艳非常,头上环珮叮铛,满面笑容,看来在王府过得甚是如意。
一见子洛,媚姬便笑着一展美颜,婀娜多姿地躬身请安。又向辰星福了一福:“姐姐,你终于回来了。王爷可想你了呢?一天到晚,对着我长圩短叹呢。”
一句话,听得辰星面色一黑,子洛也浑身一紧,偷偷看了一眼辰星,压低声音喝道:“媚儿,休得无礼。”
媚姬嫣然一笑,道:“王爷好好哄哄姐姐,媚儿告退。”说毕翩然而去。
方才转过脸,一脸笑容顿时凝结,银牙狠咬:“燕辰星,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偏闯来,如今,怪不得我了,太子哥哥要留你性命,我偏要你死。”
辰星并未走远,一听“媚儿”俩字,气不打一处来。
脚下尤自加快了行程,子洛急得紧追几步:“星儿,等我。”
辰星不理,顾自越走越快。
子洛一展轻功追上辰星,略带委屈:“星儿,为何走这么快?……”
“别叫我星儿!我当不起。”辰星怒说。“让开!你即然有娇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