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情况一旦被邵老爷子知道了,他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
邵明明鼻孔出血此时刚刚被止住,拿担架的还没回来,只能裹着棉被瑟瑟缩缩。
“我特么怎么知道......你丫天台竟然没有监控......”
从棉被中伸出一根手指头,他擦了擦自己的泪水,吸了下鼻涕:“没有监控就给我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什么?!少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把这个人找出来!”
老院长一听直接就慌了,连忙上前:“您放心,三天时间!”
“我特么知道是谁!你个老混账给我滚蛋!”
邵明明直接就是暴怒出口:“你在这个位置拿的油水还少?!别逼我找我爸!给我滚!”
他此时已经把气全撒到了老院长身上。
“......”
老院长手一僵,眼底悄然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就被他掩盖了下去。
他冷着一张脸甩袖就走。
担架这时已经来了,与老院长擦肩而过,所有人都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
他的眸子顿时阴冷异常。
“等等。”他挥手,拦下了担架,几个医生看向他没吱声。
“检查好担架,别出问题。”
他伸出手摸了摸担架,看了眼其中一个医生。
那个医生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他满意的转身:“去吧,记得千万别磕着碰着少爷。”
“......”几个医生对视一眼,都低下眼眸转身就走。
邵明明咳嗽了几声,没有吐血只是身上肉疼的很。
一旁的女医生扶着他,安慰着:“您只是皮肉伤,肺腑脾脏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不会有后遗症的,您放心。”
“......”他的眼睛已经被揍得肿成一条缝,此时艰难的翻了个白眼,“区区一个高中生,哼哼哼......”
“哎呦哎哟......”许是白眼翻得太漂亮,牵动了伤的肉,他呲牙咧嘴的捂住了猪头脑袋。
“担架来了!”
女医生眼前一亮,连忙扶着他站起身子躺到担架上,周围的人都在辅助着生怕弄疼他。
好不容易在担架上躺好,所有人拥在周围护着向下走。
在要下最麻烦的一道倾斜度很大的楼梯之时,所有人聚精会神,也不敢多做干扰抬担架的四个人。
“啪!”
可是就在四人小心而下,走到楼梯正中央之时,好好地担架突然从中折断,其中一个医生飞速的收起放在衣袖里的刀片。
“啊!!!”
邵明明受力不稳,直接就从担架上滚落,其他人救援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担架上掉下来。
这么高的高度,又是皮肉伤遍身,掉下去百分之百残。
邵明明瞪大了眼,猪头脸夹缝中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狠厉。
他在空中迅速抬起手。
“别急。”
突然一道带着笑意的声响从他身边响起,与此同时两只有力的臂膀揽上了他的肩膀,下坠的速度迅速减慢。
“噗——”
他的身子轻柔的倒在雪里,一丝冲击都不曾有。
他透过眼缝瞥了一眼迅速消失在天台下楼拐角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