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贺云极力劝说,可老爸贺冬雷与母亲龚玥却始终没有同意。
没办法,贺云只能暂且把这事给搁置起来,决定先走一步看一步。
然而,贺云万万没有想到,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麻烦却主动找上了门,甚至让他差点把车开进堂屋内给藏起来。
原来,自打贺云把这车开回来停在院坪当中后,来他家门口看热闹的村民们越来越多,不少人甚至围着那车发出啧啧咋舌的声音。
这时间一厂,难免就会出现磕磕碰碰。
这些倒也没什么,贺云并不介意这些。
直到这天,正在楼上房间内写稿的他突然听得“砰”的一声响,当他匆匆下楼查看情况时,却是发现,车的周围虽然看不到一个人,但左侧的玻璃上却已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很显然,这是有人扔了东西砸到了车玻璃上。
而且应该是小孩子。
毕竟大人们都知道轻重,应该不会这般冒失。
“这些小屁孩,也太调皮了吧!”
贺云扫视了四周一眼,很快他就远远看到在东边的道路上,正有几个“小不点”拼命狂奔。
但因为已经隔的很远了,贺云最终也没有看清到底是哪家的小孩。
“怎么啦?怎么啦?四哥,我刚刚听到砰的一声响,发生什么事啦?”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六妹贺小莲也紧跟着跑了出来。
“车玻璃被砸了一条缝,估计是哪个调皮捣蛋的小屁孩给砸的。”贺云指了指车的左侧,不禁说道。
“什么?车玻璃被砸啦!”
“肯定是宋辉的弟弟宋明,那小屁孩最近几天一直在车旁边转悠,还有欧叔家的孙子,那小子也一直跟在宋明身边,肯定是这二人当中的其中一个……。”
“不行!我得找他们去……!让他们家赔!”
一时间,气愤不已的贺小莲即刻撸起了袖子,她打算到他们家去找他们算账。
不过最终还是被贺云给及时拉住了。
只见他沉默了一会说道:“行了!这事还是让爸去处理吧,你难道还准备揍他们一顿不成,再说,咱们也没证据证明就是他们干的呀!”
“可是……不是他们两个还有谁?我觉得肯定就是他们其中一个人干的。”贺小莲还是坚持说道。
“你们兄妹在吵啥呢?”
就当二人为之争论时,母亲龚玥拿着一个竹制的篮子走了出来。
“妈!咱们家的车被砸了,您看,这里都被砸出了一条裂缝!”一见母亲龚玥这会走了出来,贺小莲当即就指着车的左侧玻璃,气愤的说道。
“这是谁砸的呀?”母亲龚玥一看果然如贺小莲所说,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是宋明还有欧叔家的孙子!”
“妈,我们出来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看到具体是谁砸的,不过,六妹说这两天,这两小孩一直在车旁边转悠,所以,我打算让爸去找宋叔还有欧叔问一问情况。”
“嗯……老四,你做的很对,这事说到底咱们没证据,还是让你爸先去找他们家长问问,如果真是这两小子干的,就让他们家赔偿好了!”母亲龚玥想了想,点了点头。
然而,此时的贺小莲还是很不服气,她再次说道:“妈!还让爸去问干嘛?肯定就是他们俩干的,至少是他们两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个!”
“行啦!老六!都是乡里乡亲的,万一冤枉了人咋办?就按照你四哥的意思去办吧!”
说完这话,母亲龚玥再次看了一眼破裂的车窗玻璃,转身回了厨房。
…………
晚上,七点半。
天刚黑下来,老爸贺冬雷就从外头回来了。
而这会,堂屋内,大家都坐在餐桌旁,等着吃饭。
贺小莲见老爸贺冬雷回来了,立刻询问道:“爸,咋样?是不是那两小子干的?”
“吃饭吧!”贺冬雷并没有回答,而是淡淡说了一句,坐到了餐桌旁。
他端起了饭碗,扒了一口饭后,沉默了两秒,随即又说道:“是老宋家那小子干的,我去的时候,老宋正用棍子狠狠的抽打这小子,我怕打出事,就先回来了。”
“不过,临走的时候,老宋还是给了我二十块钱,说是如果不够,就再去找他要!”说到这,贺冬雷便从上衣口袋内掏出了一把毛票放到了餐桌上。
这些毛票有一块的,五毛的,还有一毛的,足足有几十张之多。
看到这一幕,大家都没有再问下去。
即使是贺小莲,也不再闹腾了。
倒是此刻,贺云笑着说道:“明天,我把车玻璃用胶布粘一下,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开去县城,看看能不把破裂了的玻璃给换掉。”
“都吃饭吧,这事就到此为止,老四,你明天把房里那块塑料雨布把车给盖上。”
“行,妈,我知道了。”
…………
也许是盖了雨布的缘故,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到他们家看车的人所剩无几了。
至于那块破裂的车窗玻璃,最后却也没换成,贺云只能先用胶布粘一下先对付着。
八月底。
贺云刚回到湘师大,就收到了一张汇款单与一封信。
汇款单是从京都寄来的,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寄来的稿费。
足足有三万块钱,这是贺云至今所收到的单笔稿费当中,最多的一次。
至于那信,则是王蒙王老寄来的。
王蒙老爷子在信中说,他已经看过贺云写的新小说《人生旅途》了,按照他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