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我喜欢你抱我的,抱抱我,像昨晚那样紧紧的好不好?”玉淑慎小心的用指尖触碰着云宁的手背。“求你了。”
云宁侧头看着恳求着自己的女孩,不应该是自己求她原谅么?他神色复杂的把玉淑慎再一次抱紧在怀里。“不必这么卑微,你有我的,好么?”
玉淑慎满心欢喜的靠在云宁怀里,渐渐的,拥抱自己的力量越来越轻,而头顶上方的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慢。
云宁陷入深睡眠,从玉淑慎出事开始他断断续续开圣天火几乎维持了一天,再加上怀里女孩缓了过来,精神上一放松,彻底失去警惕。
玉淑慎很轻很轻的挣开了云宁的怀抱,她仔仔细细的欣赏着云宁的睡颜,那个对着别人一脸冷峻的男孩,将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了自己,这一次即使杠上夏侯一家也护着自己,怎能让他为难,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不能再这样委曲求全下去,要为爱着护着自己的宁大人迈出一步。
玉淑慎深呼吸一口气,凑近云宁的俊颜,将自己的唇瓣附在云宁微微张开的薄唇上。即使如此,云宁也还是没有醒。
“把你累坏了吧。等我回来我们一起用膳,好好休息。”玉淑慎很轻很轻的说完便起了身。
小雅这时刚刷完鹿角,正收拾着地面。便看见寝阁的门打开了,她提着裙子就奔上楼梯,“宁大人,公主她……”
“嘘,宁大人在睡。小雅,唤碧桃和春竹过来。”玉淑慎赶紧制止小雅的兴奋。
小雅一看公主好了,赶紧招人前来。而鹿角则在一旁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宁大人在睡觉?大殿睡着了?
在外室,玉淑慎一改平日里的温柔,此刻非常严肃的对着自己三个心腹说道,“给本宫着嫡公主上官朝服,梳正装,取先帝玉牌来。”
三个侍女立刻心领神会。虽然不知道公主具体遇到了什么,但就看宁大人今早回来那一副寒若冰霜的脸,和卞太医亲力亲为的抓药煎药就知道出了大事。
换好朝服,交代完事项,便启程赶往玉帝的坤宁大殿。
其实此时玉帝也在与各朝臣就关于夏侯勇该如何责罚争得面红耳赤。毕竟事关了公主的名节,各种细节又不便公开,这就让夏侯家抓住了机会。
“瑧姝公主到……!”
所有朝堂官员停止了争论,并且都被前来的瑧姝公主给惊艳到了。
这一次玉淑慎穿着的是属于自己位份而制的麒麟朝服,绛红色为底,绣四角麒麟单只,边缘皆为麒麟之火的样式。双肩披挂着麒麟之爪。头戴麒麟之冠,耳挂火钻,画的非常庄重的妆容来掩盖自己的苍白,脚踏官靴款款而来。
等她走近,这才发现她手里捧着先帝的牌位,以及先帝亲赐的一枚玉牌。
在场臣子全部下跪,连玉帝都要半跪以示孝敬。
玉淑慎走到夏侯淳义的面前顿了顿,而后来到御前的台阶下,柔柔的说了一句,“帝君免礼,众爱卿平身。”
玉帝此刻看着立在自己桌案之下的妹妹,虽然面无表情,但内心实则很复杂,先帝都抬出来了,这是要给夏侯一家下死命令了?其实自己对于夏侯家到底要削弱到几分还是有些迟疑,但倘若罚重了,几家势力便要抬头。
“关于夏侯勇当街强撸本宫之事,众爱卿可有定论?你们是要逼本宫的兄长淡了此事?”玉淑慎虽然语气是柔柔的,可话语里的凌冽却显露无疑。
“强撸?”底下的臣子开始议论了。
这时太傅站了出来,“瑧姝公主,您是当事人,既然您站了出来,那可让臣等详知一二?”
瑧姝回头看着玉帝,而玉帝回看了自己,兄妹俩并无眼神上的交集,但也算玉帝默认了由瑧姝自己定夺的意味。
玉淑慎回过头,慢慢地说,“昨日本宫与宁大人在宫外游玩,晚膳时分遇夏侯勇公子同在花船用膳,可而后因为本宫在码头等待宁大人牵回座驾时,被几名大汉直接蒙晕强行带走,等本宫再次醒来之时就是宁大人救本宫的场景。”
这下在场臣子议论声更大了。“这,瑧姝公主可以确定就是夏侯公子所为?”
“本宫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吗?他们还给本宫一并下了芙蓉散。若不是本宫日日提防,随身携带丹药恐怕早已**。”
玉淑慎说话语速不紧不慢,但语气里丝毫不退让,“那个极尽奢华的马车,全城恐怕只有夏侯勇公子一架,戊时时分,路上皆有子民,差人去问便是,除非京兆尹封了口,不然就集体眼瞎。”
这些个臣子突然间缄默了,平日里这嫡公主甚是低调,大家都已经差不多忘了她的存在,儿女之间对她说起来也是诸多嘲讽,年纪大了嫁不出去云云的,可当今才发现这可是一头沉睡的母狮子也不为过。
京兆尹的府台一听吓得立刻下跪,这是要治自己失职之罪了?
玉淑慎此时微微晃动了身子,在御前横着踱了几步。
“本宫兄长日日殚精竭虑,朝堂之臣有几个真的跟吾帝家同心同德?天庭若长此下去,子民焉得安稳?”
朝下臣子一听,这话说得太重了。当下就有人不满了。
“嫡公主一介女子怎能在此与朝臣议事,此为干政!”
“好!”玉淑慎摆正身子,向前几步,“爱卿言之有理,那么本宫就说本宫有关之事,你,可有异议?”
那名臣子端了手礼退在一边。
“帝君仁慈,念夏侯相爷三朝重臣,平日里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