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了马,不过赶往昆州的速度并没有加快,因为路太难走了,所谓的官道也只是勉强能过人而已。
不开眼的仍然存在,该杀的杀,该收的收,又走了大半个月,昆州终于近在眼前,但是城门关闭,护城河的吊桥高悬,陈二愣已经表明了身份,城头仍然没有回应,显然不怎么欢迎新来的刺史大人
“再不开城,就攻城了!”
“大胆贼人,再敢冒充官军,我们就开弓放箭了!”
陈季平不由眉头皱起,昆州城虽然破败,但是指望两千人攻城,实在不现实。
他只好内一阵鸡飞狗跳,不大会的工夫,吊桥放下,城门打开,大军入城。
“误会,都是误会,我们以为是蒙氏匪兵又来袭扰!”一名身着唐朝官员服饰的人连连叫屈。
“你是何人?”
“某乃昆州司马爨(cuan)平秋!”
“前任刺史爨弘达是你什么人?”
“那是家叔!”
陈季平简单询问了一下情况,对方的说辞无法让人信服,随后又询问了参军、都尉等人,昆州城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
昆州下辖益宁、滇池、马平、普洱四县,现在四县中有三县被蒙氏所占领,马平则被交趾侵占,也就是说爨氏控制的只有这座孤城。
陈季平和陈季长亮出身份,然后视察了一遍这座人口不足一万的城池,百业萧条,城市破败,正是这座城的写照。
长途跋涉,大家也都累了,休息两天,第三天开始办公,结果来刺史官衙应卯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是第二记下马威啊!
正常来说,像爨氏这样的地头蛇是一定要安抚的,毕竟昆州左近全是土着蛮族,没有个当地官员跟这些土着沟通,所有政令都出不了城。
但是陈季平却否定了这个做法,他要的是一个全新的昆州,既然那些人不给面子,就让他们统统滚蛋。
于是,刺史以“不服管束,怠慢上官”为由,衙门中的官员一个不剩,全都开革。
那位爨司马没有任何反应,显然认为早晚还要请他回去,倒是叫黄左的参军来求见,表示自己是被迫的,希望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能不能留你,就看你的表现了!”
“卑职愿意肝脑涂地,一切唯刺史和国师马首是瞻!”
陈季平点点头,“城中有多少军卒,战力如何?”
“城中军卒,包括都尉,都是爨氏的私兵!”
“也就是说属于大唐的,一个也无?”
黄左尴尬道:“正是!”
“城里的百姓,不会都与爨氏有关吧?”
“至少三成都依附于爨氏!”
陈季平暗暗叹气,这里简直就是爨氏的私产啊,难怪爨平秋敢硬顶新上官,还真是底气十足!
有道是“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要想彻底掌控昆州,先要清除爨氏的势力,所以,他找了个借口,将爨平秋给当众明证典型了。
这并不符合大唐的法度,不过山高皇帝远,陈季长除了刺史,还兼任了行军总管,有生杀大权在手,可以便宜行事。
爨平秋死,爨氏大闹,陈季平趁机扫除爨家的势力,并以聚众造反为由,将爨氏的家产充公,只用了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将昆州城掌控在手。
昆州下辖的四县,却不急着处理,等条件成熟了,再收拾他们不迟。
兄弟俩先进行了一下分工,陈季平想悠闲完全没可能,陈季长把政务一块全丢给他,自己去练兵和负责城市的安保。
活了两辈子,体验一次当州长的感觉也不错,至于怎么来当这个官。
他努力回忆上辈子的经历,一共当过两次官;一次是小学五年级当过副班长,好吧,这个可以忽略不计;
第二次就是酒店的厨师长,尽管手下也仅有四个人,不过酒店的管理模式他清楚的很。
至于州长和厨师长的区别,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大不了活学活用!
首先,岗位培训是很有必要的,酒店有总经理,相当于他这个州长;
安保部长,陈季长担任了,不用管;
管理户政的,相当于客房部经理,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黄左办事能力还可以,就由交他来办;
昆州司马,相当于前台经理兼任总经理秘书,这个职位非常重要,以后能不能当甩手掌柜的,就看这一个了。
他选择的是一个自称马宾王的青年,此人是被某山寨劫持,靠着聪明才智,差点成了这山寨的军师。
陈季平看中他,一是有学问,二是脑子好使,何况他知道有个叫骆宾王的,都带“宾王”两个字应该不会差吧?
昆州典吏,相当于财务部长兼后勤部长,这个必须要信的过的人,所以陈大郎的小舅子韩洪涛,最胜任这个职位。
话说韩翠英的小弟也是个人才,年纪轻轻已经有秀才功名,如果不是为了帮姐夫,这会已经去京城赶考了。
还有一个主管刑狱的,交给了路上收的一个叫贺如龙的家伙,此人绰号九手神盗,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积年老贼。
陈季平曾经两擒两纵此人,才将其制的服服帖帖,之所以对他如此有耐心,因为对方也是个修行者,又是位杀富济贫的好汉,在当地的名声极好。
还有一个管税收的,想来想去交给了陈二愣,只有靠这位的愣劲,才能将那些不服教化的商贩整得服服帖帖。
关于岗位培训的内容,当然是陈季平自己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