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了所有家产之后,义军动员了所有士兵,浩浩荡荡地向北出发。
此次出征,朱厚煜所部摧阵营一千人,白七所部重甲步兵八百,并上义军普通士兵四万余,共计四万两千余士兵,北上讨伐白莲教。
经过赵风子和朱厚煜的督办,四万余士兵虽仍然极度缺乏甲胄,但起码手里都有了铁制兵器,还攒出了上千名宝贵的弓箭手,战力已然不容小觑。
“我等此次北伐,为的是讨伐白莲叛贼、还天下一个太平!
没错,我们是王师,是他喵的正义之师!
打完之后、人人有官当,从今往后、爷爷们就是吃皇粮的官差了!”
白五发表了如此激动人心的演说后,义军士兵纷纷欢欣鼓舞、士气大涨,能当官军、谁愿意当叛军不是。
感到士气可用的白五欣慰地点点头,回身跨上战马疾驰向北,麾下士兵无不奋勇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先抢了一把地盘里的地主老财。
虽然当了官军、理论上就不好抢钱了,但这不是还没当上吗,朝廷的文书还在路上,这不捞最后一把肥的?
白五和赵风子率领大军缓缓前行,一边把沿途的地主老财抓起来敲诈勒索,一边整顿军队军纪,让这帮炮灰打起来不至于崩溃地太快。
朱厚煜则率领摧阵营先行,在普遍缺乏战马的南方,只要他脑子不抽抽、没人留得下这支马队。
“首领!前面发现了一伙明军的溃兵!”
摧阵营先行的第三日,队伍前列的哨骑如是向朱厚煜汇报,他们在前方包围了一小股明军。
听到这个报告,朱厚煜饶有兴趣地驱马前去围观。
他们现在离荆州府已经很近了,这里怎么会有明军的溃兵呢?难道......
到了哨骑口中的地方后,朱厚煜才知道为什么他敢说这是股溃兵。
被包围的明军一共七人,他们不但蓬头垢面、疲倦不堪,而且身上的甲兵都丢了个七七八八,七个人、只有三人手上还拿着腰刀。
凄惨地就像流浪的野狗呢,真是难看。
看到包围自己的骑兵又多了几名,明军彻底绝望了,其中一个身形健硕、一脸正气的军官模样明军站出来,义正言辞地对着摧阵营大喝道。
“来吧!一帮叛贼,爷爷十八年后还来剿你们!”
朱厚煜不禁对他另眼相看,这么有骨气的明军可不多见了,就冲这个,自己得亲自会会他。
两足轻叩胯下白马腹部,白马小跑着冲向那伙明军,那名军官慌了神、直愣愣一刀横切向白马。
朱厚煜手中长枪自然垂下,轻易格开横砍过来的腰刀,腰部再一发力、长枪顶端微微一颤打在那名军官手腕,军官吃痛、腰刀掉在地上。
气势不错,但功夫抱歉了点。
朱厚煜了然无味地把手中长枪往前一送,寒光停在军官喉部,本来还想活动活动筋骨,还是直接拷问情报吧。
周围的明军大急,当时就想冲上来解救军官。
但周围的摧阵营也不是吃干饭的,手中弓箭纷纷瞄准他们。
“老实点,站在原地别动!”
“滚回去!手里那铁片比划着吓唬谁呢!”
眼看手下们控制住了剩下的明军,朱厚煜示意他们缴械、绑人,低头看向那名军官。
“你们是归属哪部明军的?老实交代,饶你不死。”
“哼!要杀便杀!我钱彬与罪恶不共戴天!”
开玩笑,他钱彬可是江南水乡的铮铮硬汉!一身傲骨宁死不屈!不打不骂就想让他老实交待,那是门都没有!
朱厚煜惊奇地看他一眼,翻身下马,运起神照功、一把捏住钱彬的肩膀。
神照功修行到一定层次,可以扭曲敌人的肌肉乃至经脉,让对手整个人像被拧干的毛巾一样、扭曲着凄惨死去。
朱厚煜虽然还没练到那种层次,但用作简单的刑讯还是可以的。
“痛痛痛!招了!招了!好汉饶命啊!”
他的手刚搭到钱彬肩膀上、还没怎么用力呢,钱彬就“啪”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哀嚎声响彻方圆十里,毫无方才硬汉的风采。
朱厚煜当时就被吓住了,收回右手仔细地端详了一会,他寻思自己还没用力呢,这加起来还不到三秒时间。
周围的义军纷纷投来敬佩和畏惧的目光,想不到首领的内功如此高深,只一抓、便把铁做的汉子抓成烂泥,实在是让我等佩服。
“想不到好汉内功如此高深,我钱彬服了!败给你这样的高手不丢人!想问什么便尽管说出来,钱彬必定全盘托出!”
完完全全是个胆小鬼啊。
想他朱厚煜活了这么多年、见了宫里这么多太监,这么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
这已经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而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
“少废话,你们是哪部分的、怎么会在这?”
钱彬接下来的表现十分配合,老实交代了自己知道的所有讯息。
他们是荆州府守军,凌退思遭遇刺杀生死不知,白莲教里有高人潜伏在城中,那人用“生死符”控制了许多高手和军官,直接杀穿城防打开了城门。
部分士兵护着凌退思的家眷从江上撤退,而钱彬这种倒霉鬼,就只能漫无目的地四散逃开。
听完这些后,朱厚煜示意手下把钱彬也绑起来,和其他战俘一并送到大军后方。
如果此人所言属实,那想收复荆州府、就得使点手段了。
与此同时,攻入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