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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元门内,足有三百多名弟子围坐在偌大的练功房内,看着马青春在众人中间讲授武学精要。
只见马青春打出一段谁都看不懂的拳掌,旋即一本正经的对众徒弟说道:
“看到没有,这就是本门看家绝学,浑元三绝手,招式随心所欲,可以闪躲一切刚猛的进攻,随即展开反攻,
方才我一个左蹬腿,一个右鞭腿配合的天衣无缝,对手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会倒下……”
弟子们看的是瞠目结舌,不少人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神态,对马青春充满了无尽崇拜。
“我们浑元门的核心就是以气御招,最终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内功要旨就是接化发,
只要接住对手攻过来的招式,就已经稳赢一半,然后以四两拨千斤之力化掉他的气劲,
最后集中一点,将全身气劲凝聚,趁对手不备,一套三绝手反制,就能获得最终胜利……”
马青春讲的是滔滔不绝,那些弟子是目不转睛的听着,不少人想了想,还觉十分有理。
就在马青春打算找徒弟来亲自示范一下时,忽然他的大徒弟气喘吁吁的跑进练功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师傅,不好了,出大事了……”
装逼的雅兴被打断,马青春十分不满,挽起袖子问道:“怎么回事?你这样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大徒弟擦了把满头大汗,说道:“师傅,有人在街市口摆下擂台,扬言要跟您比试武艺。”
马青春心头一惊,忙问道:“你说什么?有人要找我比武?打听清楚是什么人了么?”
大徒弟点头回道:“打听清楚了,是个塞外青年,叫乌里木,这件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全镇都知道了……”
众弟子闻言,各个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有些新入门的弟子更是不屑的坑哼一声。
毕竟经过马青春不到一个月时间的自吹自擂,他们本能的认为浑元门的武功是多么的牛叉,区区一个塞外放羊的异族人也敢大言不惭挑战自己恩师?简直自寻死路。
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马青春身上,迫切希望他能接下这场比武,好好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夷。
马青春沉思一阵,又问道:“这件事有通知南盟武会的人么?难道不知道一介来历不明的武者居然敢与一派掌门比试是需要经过他们同意的么?
你回去告诉那什么乌里木,我是不会跟他比武的,除非有南盟武会的帖子下来,我才会出去与他比试,否则随便来个人就要比试,还不累死么。”
大徒弟十分为难的说道:“师傅,您怕是气糊涂了,南盟武会有规定,如果是南盟武会外的人要来比试切磋,
任何南盟武会的宗门都必须拼尽全力维护南武林的尊严,何况南盟武会总舵在金陵,这段时日就任凭那异族小子狂妄放肆不成么?”
马青春手心捏出一把汗,心中是暗暗叫苦,但不得不展现出一派掌门的风度,对大徒弟说道:“你立刻去告诉那乌里木,我是绝对不会跟他动手的,
并提醒他,浑元门的武功不是用来好狠斗勇的,一出手定会有伤亡,别到时闹的不好收场,让他赶紧把擂台撤了。”
大徒弟摇摇头:“怕是晚了,师傅,那乌里木这两天已经把这件事闹的满城皆知,清河镇那些武馆都会来观战,
更重要的是,百花谷的人也到了,您是不能不应战啊……”
“百花谷?!”
一听到这个名号,马青春登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百花谷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门大派,门派也不是在山谷内,而是遍布大江南北,内中弟子主要是搜集武林各种奇闻轶事,然后修订登刊,就是类似与编辑和报社的功能。
那些百花谷弟子则是相当与记者身份,哪里有劲爆消息就往哪里跑,而且他们就如同狗仔队一样,喜欢打听那些武林名宿的**,几乎无孔不入,经常制造花边新闻,彻底掌控了江湖舆论。
马青春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惊动百花谷,一旦比武输了,那自己注定身败名裂。
他依稀记得三年前,一对侠侣就因为百花谷挖出的两方绯闻最终分道扬镳、反目成仇,还导致被江湖各派唾弃,最终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一生本领有时真的比不上一支笔厉害,白的也能给你描成黑的。
马青春担心啊,他现在日子过的很滋润,这次招徒内中不乏有大户人家的儿子,每个月能稳定割一茬韭菜,可不想这样的日子就此结束。
就在这时,二徒弟也急匆匆跑进练功房,对马青春说道:“师傅,外头有一男一女,自称是百花谷的弟子,想要来采访您……”
“有请!”
尽管心中慌的一匹,但马青春始终注意自己的仪表,不让人看出半点心虚的破绽来,何况百花谷的人是万万得罪不起啊。
遣散弟子后,马青春十分淡定的走向大厅去会客,而那两名百花谷弟子也早就等在那儿了。
这两名百花谷弟子,男的眉清目秀,手持一本书册,握着一支毛笔,背着一个装满武林轶事的竹箱,显然是充作记录身份的。
至于那女的,眉眼如丝,面若桃花,一头靓丽的黑发垂挂在腰际,一袭淡黄色丝绸长裙,身材婀娜香肩半露,内中一件绣有金丝的贴身小衣用丝带交叉固定在那粉颈上,一颦一笑间透着说不出的风姿,妩媚动人。
这男的叫花百臣,女的叫姚明月,皆是在江湖上小有名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