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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城西温泉旅馆已经到了打烊的时间,老板梅姨不断嘱咐伙计收拾物什。
“小春子,你晚饭没吃饱还是怎么的?瞧你那软趴趴的样子,活该上炕被你媳妇儿嫌弃……”
“还有你,笑什么笑?有功夫傻站着不会把桌子椅子收拾收拾,看着就**来气!”
“那个谁?药池的火熄了没?别**再让我撞见你没干完事就走人,小心下个月工钱全给你扣了!”
体重约有二百来斤的梅姨,此时站在大厅正中,插着腰不停喝骂着指挥伙计忙碌,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一个个斜眉歪眼,就知道偷懒吃喝拉撒,干活时都跟没出阁娘们似的,看着就来气!招你们干活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伙计们闷头干活,面对梅姨的喝骂早已都习惯了……
就在一个伙计要把大门合上之际,忽然一阵劲风袭来,不等他反应过来,刚合上的半扇门就被人一脚踹开,连这伙计也是一道给踹飞出去。
“梅姨!救人!赶紧准备一池药汤!”
来人正是丁炼,他抱着瑶音一口气跑了六条街,好不容易才赶到。
梅姨冷眼瞥向丁炼,顿时露出一副不屑地神情:“这都几点了,救什么人?救人不会找大夫?来老娘温泉旅馆干什么?”
丁炼脸一横,当即骂道:“你**能不能少些废话,赶紧搭把手,本大爷被酒葫芦卡在门框了进不来,快点!”
“求人办事还这么嚣张,活该你这辈子只能当个地痞!”
梅姨骂归骂,但还是从丁炼手中接过昏迷不醒的瑶音。
“呦,好水灵的姑娘,你是哪儿捡来的?”梅姨一见瑶音容貌,不由赞叹道,“臭小子你艳福不浅,居然能遇上这样的姑娘……”
丁炼用力挤进大厅,立马回道:“你跟我在这里废话的功夫,怕是药池早就烧热了,赶紧准备一个雅房,再晚些这丫头就没命了,快,别**愣着了!”
梅姨见怀中瑶音面色,立马判断丁炼所言不虚,立马回头一脚踹在刚才被丁炼踹飞的伙计身上:“死了没?没死赶紧赶紧起来干活,天字号房的药池重新放水!”
又对其他人吼道:“别愣着了,赶紧烧火热水,再这样磨蹭这个月工钱全给你们扣了!”
面对梅姨到底淫威,伙计们只能忍气吞声的按她的指示去忙活起来了,梅姨则和丁炼一道去往二楼。
到了二楼最角落一间天字号雅间,梅姨用脚挪开紧闭的移门,旋即回头对丁炼说道:“怎么?女人更衣你是不是也要在边上看着?跟着过来干嘛?”
丁炼道:“少跟本大爷来这套,本大爷是想问一下,你的药材放在哪里?这丫头伤势很重,我得亲自调些药来稳住她伤势!”
“就在隔壁,药和工具都有,你自己去忙吧!”
梅姨说完,立马进入雅间,顺便用脚后跟把移门带上来。
丁炼不敢怠慢,立马跑到隔壁,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些药材和制药器皿,当即有条不紊的开始炼药。
不多时,隔壁雅间传来水流声,显然是梅姨已经开始往池子里灌热水了。
约半个时辰后,梅姨来到房间内对丁炼说道:“该忙活的我都忙活完了,这姑娘伤的很重,好像是自身功力反噬导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又和这姑娘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救她?”
“她是本大爷雇主,就这么死了,本大爷上哪找衣食父母去?”
丁炼随口敷衍一句,把一堆药材捣碎后,放入一壶酒内,随后晃了晃,又凑到鼻子边闻了闻,这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手中活计,靠在椅子上喘了口气。
“我在药汤里加了续神散和护心粉,暂时稳住了她伤势近一步恶化,就差一点,你要再晚来一刻,这丫头怕是没救了……”梅姨说道。
丁炼罢罢手:“梅姨,你也别愣着跟我废话,本大爷晚饭还没吃,这里有什么吃的没有,赶紧取些来让本大爷垫垫胃。”
“那你想吃什么?”梅姨问道。
“五香酱牛肉!”丁炼回道。
梅姨冷哼一声:“没有,只有人肉,你敢不敢吃?”
丁炼道:“你敢端出来,本大爷就敢吃!赶紧去,快些!都**饿死了!”
梅姨努努嘴,旋即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盘子牛肉还有油炸花生米摆到丁炼跟前。
就在丁炼打算动筷的时候,梅姨止住他,神秘地问道:“喂,臭小子,你老实告诉老娘,你和这丫头究竟是什么关系?从没见你如此护着一个姑娘的,居然还亲自给她调制治疗内伤的药酒?”
丁炼放下筷子,眯着眼睛对梅姨说道:“梅姨,你们女人是不是都爱八卦?本大爷之前已经说了,那丫头是本大爷雇主,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梅姨显然不信:“你这套骗骗其他人还行,但在梅姨这里可不好使,梅姨可是过来人,有什么瞧不出来?”
丁炼甩开梅姨压住自己筷子的手指夹起一颗花生米塞入嘴中,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爱怎么想都行,反正本大爷自己明白在干什么就行。”
梅姨努努嘴:“不说也行,你们要真没什么关系倒也还好,方才我给这姑娘更衣时,瞧见她贴身小衣处紧紧包裹着一个青色香囊,你知道那代表什么……”
丁炼毫无在意:“姑娘家身边带个香囊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真是榆木脑袋!”梅姨无语,“你有见过姑娘把香囊藏在如此紧要位置么?以梅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