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七背对着我站着,我为自己的话觉得难为情。
“我没有怪你们,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我不该去青螺坊,让自己置身险地。”我小声说,既是道歉,更是自责。
“你没错,你在瀛洲城不就这样子,不也——”他没有说下去
安然无恙,我在心里帮他说了。
“错在我们自己,我们是失国之人,我们是丧家之——”他哽咽不止,我看见他背猛地一抽。
“你哭了?”我问。
他猛得回头,眼睛好似灯笼树上熟透的红果子,本身就壮实的他倒是有了两分弱不禁风的模样,“谁哭了,刚刚风吹渣子进眼睛了。你且休息,我去看看厨房为你熬的汤怎么还没有端上来。”他走出屋外,身体轻微抽动,吸溜着鼻涕。
我又开始了漫长的养病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