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璃儿指向白袍人问:“毁了眼睛对那个人有影响吗?”
怨魂答:“我们本来不在一起的,但从他管理这里以后,就把这里所有的怨魂集中在这里,向眼睛提供怨气,以保证这件宝物永远保持着强大的威力。你毁了眼睛就等于摧毁了这件宝物的心脏,而他是这里的老大,他可能会不高兴你的做法会变得十分生气。”
凤璃儿将心思收回来,她知道凭柳折寻的实力用不到她,她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她看着巨大的眼睛飞了上去,停在眼睛旁边。她拿出剑,作势要割手。
可她怕疼。
她记得小时候练剑时摔倒在地上,将膝盖磕破了一块皮救了些血,就疼得她哇哇大哭。还是凤茗看到了她将她抱了回去,她在娘亲的怀里又抹了半天泪。
我可是个在健康环境里长大的孩子,父母相亲相爱对我呵护有加,一家人其乐融融很温暖。
她从来没有用刀刮过自己,可为了能从这鬼地方出去,她必须狠下心来划自己一刀。
凤璃儿将剑对准手,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蹦蹦跳跳的内心。她将脸扭过去,表情狰狞如赴死。
她给自己鼓气:“加油,凤璃儿,你可以的。不就是给自己一刀吗?狠狠心就可以了。”
怨魂飘到她身边说:“手上流的血太少了,对它造不成多大的伤害,要用手腕上的鲜血。”
凤璃儿一眼牙又挪了挪剑的位置:“姐这次拼了,流点血也死不了。”
就在她举起剑的时候,就只见柳折寻被白袍人的百条手给甩了过来,他正好在凤璃儿附近稳住了身形。
他转眼一看,只见那个弱柳之姿的大小姐正举剑割腕。
他满脸的了不屑:被吓傻了?果然是个花瓶。
他一甩手射出去一根银针,打落凤璃儿手中的剑。
“大小姐,要寻死找个干净的地方,好歹也能留个全尸转世投胎。在这里自杀,这群东西会将你啃干吃尽的。”
凤璃儿辩解道:“我才没有自杀,我是要毁掉这个眼睛,而我的血正好有这个功效。”
柳折寻满眼鄙视:“谁和你说的?你信不信你把手腕割破,他们会一拥而上分了你。血会让他们变得疯狂,他们只是被操控着的木偶没有灵魂。”
凤璃儿刚下定决心做的事被柳折寻搅乱,她心里本就有些不爽,又听柳折寻这般说她回道:“我的生死不劳你操心,我在做什么我心里清楚的很,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白袍人如飓风一样奔了过来,他全身都充满着强大的力量,似猛虎似饕餮,要将柳折寻灭掉。
他来到柳折寻面前后说:“留下来吧,在这里陪着我,就只有我和你,我们两个人共同一主宰这个王国。”
柳折寻捏紧了剑,就好像剑是白袍人,他立即就想把白袍人如剑柄般捏碎。
“没有灵魂的邪物,似个提线木偶般被人操纵,今天我就让你解脱。”
白袍人:“哈哈哈,你和当初的我好像,正因为我们相像,所以我才挽留你呆在这里。你不要不识好歹,你离不开这里的。”
白袍人展开双臂,洁白的袖子像银河一般铺到了地面上,在又宽又长的袖子上出现很多青色的星星。星星长出了透明的翅膀从他的袖子上飞了下来,朝着柳折寻飞去。
被星星的光罩着的柳折寻,本想躲开这些星星,可星光里并没有任何危险,有的只是宁静。
宁静的星光中有一副画面出现,画面中是这个白袍人,只不过画中的白袍人脸上并无邪恶之气。
画中人很是清雅恬淡,眼中似有蝴蝶在飞,他一直在走,好像要走出画面。
突然画风一转,白袍人被人用钉子钉在了墙上。
有一个黑色的背影对着他说:“我知道你一向清高,你很爱干净整洁,你有轻微的洁癖。你是仙界最清心寡欲的仙,你每天只种花浇水除草,无欲无求。你的灵力很纯,你长得也很清秀。现在我要毁了你这个干净的人,所有你不喜欢的我都要让你体验一遍。”
“将脏东西倒在你身上,找一百个妓女夜夜服侍你,让你天天喝酒成醉鬼,让你的白衣服变得脏兮兮皱巴巴。”
“你杀了我吧。”
“不可能,除非你交出你的灵魂。”
柳折寻听着这些话,他突然一挥手将这些星星打落。
“我为何要关注一个将灭怨魂的过往?”
白袍人:“我的过往就是你的现在,我的现在就是你的未来,我所经历的都要让你通通受一遍。所以我才把你引到这里,我所知道的你都要清楚。”
“你可真是个变态,只是你遇上了我,怕是不能让你如愿了。”
凤璃儿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捡起了剑,又飞到眼睛旁边,准备消灭它。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她就是相信怨魂们的话。
也许是从一进地洞,怨魂们便避着她,让她觉得她真的有些特殊之处。
她调整好呼吸准备给自己一下,可当她举起剑时又听到一声雷霆吼声。
“不,住手。”
凤璃儿一惊,忙抬眼看去,只见白袍人怒视着她,并指着她说:“你敢伤它,我让你后悔永世。”
凤璃儿:看来怨魂们说得是对的,这眼睛果然怕我的血。
她赶紧划了自己一刀,血流出,滴滴落在眼睛上。
眼睛碰到她的血便冒出了黑烟,并且剧烈的颤抖着。
白袍人发狂般的朝着凤璃儿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