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下,拉顿迅速停住身形,原地嘶吼。
“嘎!嘎!嘎!嘎!”
吼声中透露着委屈和疑惑。
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忠心护主,还要被喷。
但就算再疑惑和郁闷,拉顿还是扑腾着翅膀,开始盘旋在空中。
地面上,罗德在发出类似发泄一样的怒吼后,深吸一口气,把视线放平,目光看着面前这个年迈的老太太。
银发,皱容,表情微惧,但眼神却很倔强,一直盯着自己。
罗德也不说话,同样用眼睛盯着老太太的眼睛看。
虽说从对方的角度来说,扇自己一巴掌算是一个限度内的发泄。
可从自己角度来说。
明明是自己不顾一切的过来救人,哪怕和整个美利坚杠上也在所不惜。
结果…
人找到了。
赏了自己一个巴掌。
这事换谁来不迷糊?
按照以前的脾气,谁敢这么扇自己,怕是反手就是一巴掌作为回礼了。
但这次不一样。
扇自己的还是艾丽的妈妈。
自己真反手下去,艾丽铁定也就没了妈妈。
可自己不回点什么,心里总觉得很不舒服。
就在罗德内心煎熬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孩童的哭闹声,从飞机里传到了众人耳中。
是富贵?
罗德有些不确定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艾丽,想要得到确定的答案。
却没想到,他看到的,是艾丽那挂满泪水的脸庞。
是啊!
现在这种情况。
其实最煎熬的,应该是艾丽吧。
夹在自己和老太太中间,谁都不能帮,什么话都不能说,只能捂着嘴,无声的哭泣。
甚至飞机里,富贵的哭泣声都不能让她做出抉择。
眼见如此。
罗德仔细想了想。
按道理算,艾丽的内心应该是更倾向于老太太吧。
毕竟是自己的老母亲。
而自己。
啧啧…
寄养的孩子而已。
想到这里,罗德忽然想通了什么。
看着哭泣的艾丽,笑了笑,道:
“富贵咋哭了?是不是你没让她吃饱!”
艾丽没有说话,依旧捂着嘴巴在哭,而歌德爷爷眼看有机会,趁机拉走老太太,往飞机里走去。
看着离去的二老背影,罗德哑然失笑道:
“哎,哭啥,被打的是我,该哭的也是我才对撒。”
不知为何,罗德这个样子,让一旁的琴有些紧张,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口道:
“那个,咱们要不上飞机吧?”
“我看小朋友哭的还挺伤心的!”
“亚伦?”
琴把视线投向亚伦,期望他能打破现在有些尴尬的气氛。
“是啊!是啊!”
亚伦立刻明白了琴的画外音,应和一声后就上前两步,拍了拍还在哭泣的艾丽,开口道:
“走吧!我还想早点回去看超级碗来着!”
“你不知道,这次比赛的两个队里有你喜欢的…”
“洛杉矶公羊队是吧?”罗德把话插了进来,用一种调侃的口吻道:
“艾丽最喜欢他们球队的四分卫了。”
“啧啧,又高又帅。”
“最关键的是人家体力好。”
听说了罗德画外音,亚伦破天荒的脸色一红,刚想说点什么,可是,罗德接下来说的话,就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可惜…”
罗德画风一转,摇了摇头,道:
“可惜,我是没机会穿上公羊队的队衣了。”
“什,什么意思?”
“没事。”
罗德摇了摇头,没有说明,然后把视线转过来,放在琴的身上,直言道:
“琴…算我欠你的…”
“考虑好了?”琴没有点明,只是这样反问了一句。
“考虑好了。”罗德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后扫了眼艾丽,亚伦,跟着又把目光投向飞机,用一种十分惋惜的口吻,轻声道:
“可惜,没办法陪伴富贵成长了。”
说完,他仰头高喊了一声:
“拉顿!!!”
“嘎!!!”
天空中的巨鸟立刻做出回应,从天而降。
眼看拉顿就要扑到地面的时候,罗德身形微微下蹲,蓄力,回过头,看着艾丽,道:
“别哭了,乖,有空记得打电话给我…”
言闭。
“噗”的一声!
罗德从地面高速起跳,一跃数十米,与下落的拉顿相错。
然后,拉顿刹停身形,他则在空中一个翻滚,稳稳的落在了拉顿的脖颈处。
随后。
罗德视线横扫四周,确定了一个方向后,拍了拍拉顿的地热铠甲。
“走!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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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五角大楼。
黑人总统阴着个脸,从会议室里走出。
“咔!”
等着大门关上,他谢绝了侍从给他披外衣的询问,一个人快步来到了一处露台。
推开门,走出去。
站在露台上,黑人总统很容易就看到远处那已经化为废墟的地方。
那片废墟,曾经坐落着一座有着两百多年历史的建筑。
代表着美利坚最高权力集中的建筑。
可现在,都已化成了废墟。
想到这,黑人总统忍不住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根香烟和火机。
“呲!”
点燃后,把烟放在嘴唇上。
看着烟雾骗过自己的眼帘,黑人总统眼神迷茫了。
这时。
一个年轻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