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很怀疑,李澄的死跟昭王有关系。
很可能是李澄想要谋害昭王,结果被昭王给反杀了。
目前案子还在探查之中,皇后暂时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指认昭王。
但皇后不想就这么放过昭王。
她特意赶过来,就是因为听闻昭王被皇帝罚了二十军棍。
仅仅只是二十军棍,实在是太便宜昭王了!
皇后的目光扫向飞龙骑,看着他们手中拿着的军棍,冷冷说道。
“你们这棍子太轻了,本宫给你们换根重一点的。”
她抬了抬右手。
立刻有一名高大健壮的太监走上前来,他手里还捧着一根乌黑沉重的铁棍。
他将铁棍递到了其中一名飞龙骑的面前。
那个飞龙骑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他们平日里用来行刑的棍子都是木棍,要是换成铁棍的话,一下就能把人的骨头都给打折了。
皇帝虽说要惩罚昭王,却也没说要把人往死里打啊。
万一真要把人打死了,回头他们怎么向皇帝交代?
两名飞龙骑都不敢伸手去接铁棍。
皇后冷冷地道。
“你们怕什么?尽管狠狠地打,出什么事本宫兜着。”
在皇后的逼迫之下,其中一名飞龙骑伸出手,接住了那根沉甸甸的铁棍。
他看向笔直站立的昭王,讪讪地说道。
“昭王殿下,对不住了。”
李寂没有说话,看向皇后的目光充满嘲弄之意。
皇后沉下脸色,指着他的膝盖,阴冷地说道。
“就往他这里打!”
就算他的双腿恢复了又能如何?
她照样能让人将他打废了!
吴忘见势不妙,悄悄地往后退。
皇后见那两个飞龙骑犹犹豫豫的样子,厉声喝道。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动手?!”
那名飞龙骑被逼得没办法,只能举起铁棍,朝着昭王的膝盖打了下去。
大概是因为心里怀着很多顾虑,他这一棍并非用足全力。
即便如此,仍旧能听到轻微的骨头错位声。
李寂再也站不住,屈膝跪倒在了地上。
他双手撑在地上。
片刻后,他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甚至还能冲皇后露出一个带着挑衅意味的轻笑。
皇后已经面沉如水。
她咬牙道:“继续打!”
那两个飞龙骑忙提醒道。
“二十棍已经打完了。”
皇后却不管这些,红着眼眶厉声道。
“本宫说没打完就是没打完,你们给本宫继续打!狠狠地打!”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报仇雪恨的念头。
她十月怀胎拼尽全力生下来的儿子,她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养大了的儿子。
就那么死了。
她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恶气?
她一定要让凶手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左吉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他朝着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娘娘,陛下召您进去。”
皇后没有动。
她的视线仍旧死死定在昭王身上。
左吉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
“皇后娘娘,陛下还在等着见您!”
皇后收回视线,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开。
左吉给那两个飞龙骑使了个眼色,随即快步跟着皇后走了。
等人都走远了,那两个飞龙骑赶忙丢开铁棍,上前扶住昭王,不住地赔礼道歉。
“对不起,卑职也是没办法,您前往别怪咱们。”
李寂懒得跟他们多费口舌,只说了两字。
“衣服。”
一人赶忙捡起地上的外衣,拍掉衣服上沾着的尘土,然后将衣服双手奉上。
李寂忍着背后伤口传来的剧痛,将外衣穿上身。
如此一来,便看不到他背后的伤势了。
两人扶着昭王走到宫门外。
李寂是骑着马来的,但他现在这幅样子是肯定骑不了马的。
于是飞龙骑的统领王鹤临时给他找了辆马车,准备亲自送他回昭王府。
李寂却道。
“先去忠安伯府,本王要去接个人。”
王鹤没有多嘴询问,赶忙应了声喏。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忠安伯府的门口。
李寂对王鹤说道。
“你去叫门,就说本王来接花孺人回家。”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
“多余的话别说。
王鹤应道:“卑职知道了。”
他心想昭王对这位花孺人还真是上心,哪怕身受重伤都还不忘来接她回家。
忠安伯花定宗得知昭王亲自来接人,立马就催促着花漫漫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他带着两个儿子把花漫漫送到伯府门外。
李寂坐在马车里,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他透过车窗对花漫漫说了声。
“回家。”
花漫漫都不用别人搀扶,提着裙摆便麻溜地爬上了马车。
花定宗带着两个儿子上前向昭王问好。
李寂瞥了他们三人一眼,懒洋洋地回了句。
“你们回去吧。”
之前花漫漫是坐着马车来忠安伯府的,此时那辆马车里已经装满了何氏命人准备的东西。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离开忠安伯府,沿着街道返回昭王府。
李寂除了脸色看起来比平日里稍微差了点,并无其他异样。
花漫漫以为他是因为长途跋涉有些劳累,所以脸色不太好。
见他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她没敢打搅他,一路上都很安静。
等他们到达昭王府,李